“不要告诉我你小子已经有飞艇了。”
各种惊异的叫声此起彼伏。
“你们想得倒美!”杜尚没好气地说。“莱恩福特社有一艘飞艇,正停在国际空港,这两幅字是他们要的东西,我们趁着送字过去,顺便过过飞艇的瘾。”
“走走走,那还等什么!”伊萨克一跃而起。
“我们真的能摸到飞艇的舵?”迪特里感兴趣地问到关键问题。
“摸一摸当然没问题,但是要想亲自驾驶肯定没那么简单,船长会担心我们把飞艇摔坏的。”
杜尚下楼去,找了一部通讯器,和伊莉娜约了时间。
大家穿上外套,整理仪容,走了出去。
去空港有专门的轨道巴士,大家嘻嘻哈哈地挤上公车,每人投了一个5米拉的硬币进去。
杜尚亲自抱着那两幅来之不易的书法,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里找了一个宽敞的角落站好,回头一看,伊萨克和奥利维尔这一对‘漂泊的流浪歌手’,居然还每人都带了自己的乐器,在公车就斗了起来。
自从在酒吧那一晚上的大PK之后,两人的明争暗斗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乐队排练的时候,和声的时候,私下里交流的时候。
像现在,只不过是坐个公交车,两人都能各自拿出一把乐器来对决,以看谁吸引车上的乘客喝彩多。
此刻,他俩正在拼命地讨好车上的乘客,尤其是女乘客。
“啧啧,还真是精力过剩的小孩子呀!”杜尚抱着他的宝贝,靠着车壁啧啧赞叹。
李尔慕和迪特里正站在一起冷眼旁观,李尔慕用极低的声音吐槽:“伊萨克那潜伏多年的骚动之心,从见到奥利维尔之后就被点燃了。”
“也是啊,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伊萨克看上去还是蛮正常的嘛!”迪特里吐槽了两句,突然将声音调整到只有两个人人才能听到的频率,瞥着奥利维尔问道:“作为家里的长子,他这样天天出来和我们胡闹,家里真的没人管吗?”
作为站在贵族食物链顶端的阶层人士,迪特里是同学中为数不多的在皇家社交场合见过奥利维尔的人,那天在小酒馆里见过,他回头就向李尔慕悄悄地证实过了。
“嘘!”李尔慕连忙示意他低声,然后用一种无比八卦而沉痛的语调,低声解释:“以后千万别提这个话题,他前两天刚刚对陛下宣布放弃了继承权。”
“这是为什么呢?”迪特里的眼睛睁得溜圆,盯着李尔慕的嘴。
“因为大皇子母亲的身份低微,而皇后也有一个年幼的皇子,为了不讨人嫌呀。”李尔慕用一种遗憾的腔调说着这件秘密的新闻,作为奥利维尔的发小和皇家近侍,他对这件事早有心理准备,因此倒也不怎么低落。
“唉!”迪特里长叹了一声,生在贵族之家,这种事情遇到的实在太多了。
在车厢的最后,杜尚圆睁双眼,猛地抖动了几下耳朵。
迪特里望着正在努力拉拢女性选票以证明谁魅力更高的两人,嘀咕道:“他们这样算不算放浪形骸?”
李尔慕苦笑了一下:“确实,他最近比以前更疯了。”
迪特里若有所思地说:“这也许对他,是最好的良药了。”
等到了空港,巴士对决也已经分出了胜负,奥利维尔又一次以微弱的优势获胜。伊萨克不服气地说:“说好是用音乐来打动乘客,可是有的人从身上掏出手帕来逗未谙世事的小婴儿,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奥利维尔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胜利的宣言响彻车站和街道:“伊萨克君,个人魅力也是修养的一部分,像我这样天生就充满魅力,对于陌生人霎那就不可救药的的打动,难道拥有这样的能量,也算是一种罪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