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觉得有些辛苦？”
徐晨知道朱小然和东方睿都是全神贯注的陪着自己胡闹，忙起来没日没夜，非要把事情完成才行，虽说都是为了赶时间救秦子衣，但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是有点离谱，我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要是以后每天都是这个强度，我可以买人身保险了。”
东方睿风趣的调侃，徐晨笑了笑，但是朱小然似乎从话语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她坚定说道：
“不管多辛苦，我都跟着你。”
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
“不要多想，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师对我们也很支持，只是我觉得有些对不起老师，因为这个波动引擎毕竟是秦子衣的东西，现在让老师帮忙完善，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东方睿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认真的说：
“你要这么想就不对了。老师心里只有科学和技术，虽然外界一直盛传老师和秦常务的矛盾，但是这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至少我跟老师十几年，从来没有听老师说过秦常务一句坏话。
做老师的弟子，最重要的就是要用学者的思维去思考问题，外面的世俗之人可以怀疑老师的气量，你作为弟子不可以。”
徐晨惊讶东方睿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不过还是郑重的表示同意。
三人又忙活到了深夜才各自散去，徐晨把整理好的资料装到一个黑色的手包里，明天秦子衣的命运就将决定于此。
秦子衣的案子虽然一直严格保密，但是一个常务被抓，动用了那么大的阵势，想要彻底隐瞒几乎是不可能的。早在审判之前就已经闹的满城风云了，所以审判当天干脆就选择了最大的审理大厅，允许旁观。
这下子全社会都炸开了锅，光前往现场采访的记者就多达数百人。里里外外挤的满满当当，想要进会场内部跟打仗一样。好在夏青早就借着权利之便占了第一排的位置，徐晨才勉强有个地方落脚。
“不好意思，整理数据来晚了，开始了么？”
夏青点了点头，
“已经扯了半天的皮了，检察院这边院长亲自上阵，但是拿出来的证据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内容，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徐晨看向大厅中央，秦子衣坐在被告席上，虽然有些疲惫，但是神情坦然，魅生坐在律师旁边，朝徐晨点了点头。
对面的检察院则是阵容强大，几个业内有名的检察官都来助阵，毕竟出手的可是检察院长本人。
“秦常务，根据我们手上掌握的证据，你有很多成果涉嫌谎报，据我们查证，很多花费大量经费制作的样品根本就没有实物，只停留在清单当中。有人说你通过这种手法侵吞资产，贪污研究经费，你怎么解释？”
最高检察院长雷诺猎犬似的目光盯着秦子衣的眼睛，想要在气势上压倒秦子衣。却没想秦子衣面不改色，平静的说道：
“并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你身为检察院长，难道在审理案件的时候拿出的证据就是捕风捉影的说法么？那么我问你，究竟是谁跟你说的，完整的原话是什么，你能提供么？”
“这……”
雷诺手指托着下巴，假装思考了一下，说道：
“你位高权重，身后势力庞大，为了保护信息提供者的安全，我们是不会提供他的真实姓名和身份的，但是有一点我们可以证实，就是你记录在档案中的那些东西都不见了，你能解释那些东西都哪去了么？”
“好一个避重就轻，那我问你，到底是什么不见了？你想知道哪些东西的下落？”
“爆裂步枪，空战背包改件，相转移装甲发生机……”
洋洋洒洒列了不少条目出来，秦子衣仔细的听着，记忆着，最后得出了结论：
“都在观星塔的主仓库里。”
“不要狡辩，我现在跟你说的是，为什么这些东西只剩下记录条目，但却完全找不到实物？是不是你贪污了经费编造的虚假数据？”
秦子衣笑了，
“我之所以告诉你他们在观星塔的主仓库，就是要让你明白，它们与我的交集就到这里为止，东西找不到了你该去找仓库管理员而不是我，既然条目都很清楚的留下来了，就意味着他们不但曾经存在过，而且入库之前都经过了库管的检查。”
雷诺还想继续污蔑秦子衣与库管勾结，合伙骗取经费，但是想了想又放弃了。现在讨论的内容并不是他准备的杀手锏，因为证据不足，揪住这一点不放反而会本末倒置，干脆直入主题。
“那好，这些问题先放在一边，我手上还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挪用了大笔资金。而且这回我不单有物证，还有人证！”
“传唤证人！”
很快几个当初在秦子衣麾下的工程师被带了上来。
雷诺看着自己手上的文件，信心百倍。
“你去年的经费开支里，有几个非常大的部分，其中之一是波动引擎，还有超变频制冷器，特殊合金骨架，决战级主控计算机等等，而这些条目里提到的东西，并没有进入观星塔的仓库，而且也不在你的实验室里，甚至你的助手都从未见过！这你怎么解释？”
法官唐启圣问证人：
“是这样么？”
作证的工程师点头说道：
“的确如此。而且秦常务身上有观星塔的禁令，是不可以研究波动引擎的，我们平时也没见过，所以绝对不存在这件东西。其它的也是如此，我从未见过。”
情况似乎开始向对雷诺有利的方向发展了。
“他只是个进入我实验室一年的学徒罢了，根本没机会参加高端的实验，不知道也很正常。”
雷诺嘲讽的笑了，
“哦？是么，可是空口无凭啊，你有证人么？在哪呢？”
“有。”
徐晨站起身来，坚定有力的说道：
“你不是要证人么？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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