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看着下面浑身都是鲜血,一个个显得颇为憋屈的将领说道:“我们过去是义军,现在叫国民军,就是要救国家,救人民,我们大多数来自普罗大众,我们与汉奸不一样,与满清异族不一样,清军劫持的人质很多可是我们兄弟姐妹,是我们父老兄弟。
救,只要不影响战争走向我们要全力营救,就是稍稍有点牺牲,我们也要救,谁让我们叫国民军,谁让爱国家爱人民,救国家救人民是我们的宗旨啊。”
王国仁摸了摸脸上的汗珠道:“王爷,你看看,在南宁城下鼠尾巴们劫持民众为人质,在桂林城鼠尾巴又是如此,我看这种事情没完没了,若再不想办法我看我们可能会栽在鼠尾巴人质这件事上。”
黄确揉了揉眼睛,神经还未从惨烈战场上恢复过来,今日一战爱好遍野,血流成河啊,现在听到王国仁如此说,反驳道:“王将军,王爷不是说了嘛,这些被劫持的人质很多是我们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大家想想若是我们父母妻儿,兄弟姐妹被劫持,大家说说我们不与对方拼命才是?”
李成爵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不满道:“这点没有那个否认,但不能因小失大啊,若不是这几个月整编,可能今天吃败仗的不是鼠尾巴而是我们国民军啊。
被劫持的是人,难道我们,死难的弟兄不是人吗?若不是鞑子这样,我们旅至少可以少死几十个弟兄。王爷,有几个可是一路追随的老人啊。”
想到当时惨景,大家虽然征战沙场,都不由得黯然神伤。
而李定国则忽然来了兴致,看着众人道:“既然鼠尾巴们不将民众当人看,那么本王何必将他们当人看待呢?
传本王号令,綫国安、曹得先、董英等人劫持民众,以民众为质,罪在不赦,破城之后,需对其三族进行追杀。
带领鼠尾巴劫持民众的官员、衙役都罪在不赦,破城之后审判无误,全部斩首示众。”
金维新拱了拱手道:“王爷,破城之后如何处置綫国安、曹得先、董英亲眷,那是后话,帐中兄弟感到颇为憋屈,不如现在就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们手中不是有孔有德独子孔庭训吗?虽然现在不过十五六岁,为王爷所俘虏,王爷不如将其斩杀于阵前,以为死难的弟兄报仇。”
李定国微微一怔,当即点头应允,然后于众人一道商议破城之法。
第二天一大早,重新列装完毕,派出斥候跑到新西门外面,要求满清广西巡抚陈维新、广西提督綫国安、总兵曹得先等人到城楼边答话。
听到国民军以孙庭训为人质要求见自己,綫国安暗叫不好,但孔有德虽然战死,但这定藩兵马实际上由其所建,只得请来陈维新、曹得先,大家穿好官服来到城墙外面见面。
在确认城墙上的是綫国安等人之后,李定国骑马来到城楼下面,看着綫国安道:“綫国安,本王这次唤你过来,无他,只是让你知道天理循环,因果报应而已。”
綫国安微微一惊,看着马背上的李定国拱手道:“王爷,我等虽然战场厮杀,大家各为其主,但我等对王爷颇为佩服,王爷仁义无双,天下士民景仰,王爷唤我等前来,是不是让我等拿什么来交换小主人呢?”
李定国挥动手中马鞭,骂道:“綫国安,你美其名曰各为其主,真是笑掉本王的大牙。本王所为之主,乃天下亿兆之民众,满清不道,以区区一地竟然妄想劫掠我亿兆之民众,通过屠城震慑我抵抗之决心,通过剃发让我子子孙孙为其奴隶,本王替天行道,为天下亿兆之民众讨回公道、正义,这就是本王所为之主。
而你綫国安所为之主是一个个以杀人为乐,谎话连篇,想奴役我天下亿兆民众的主,在你主子下面,民众只能生生世世拖着这见不得人的鼠尾巴苟延残喘,民众丧失活力,奴颜婢膝,只是一个活着会说话的生物而已。
你綫国安虽然能够得意忘形一时一世,但民众总会有觉醒的一天,到时候在历史的天平上会称称你们这些卖国贼的重量,会对你子子孙孙进行公正审判的。”
想到后世很多卖国贼还是高官厚禄的,虽然说的大义凛然,但李定国微微感到中气不足。
綫国安呵呵笑道:“王爷高见,在下见教了。王爷,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何必如此气急败坏呢。王爷是忠臣良将,王爷忠义无双,但只要我大清取得天下,到时候王爷就是流寇,就是乱臣贼子。
而我綫国安虽然是这样不肖,但在我大清历史上必然是忠臣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