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他总算忍不住了:“你这写得什么啊?”
宛桃解释给他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这是来歌颂一个善良美好的女子,说是长得漂亮,娶回家有面子,还会刷锅洗碗打扫卫生……”
阿寻听宛桃絮絮叨叨一直说,终于忍不住了:“我不是在问你这个,我意思是,你这写的字为啥那么难看。”
宛桃威胁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阿寻缩了缩脖子,嘟囔道:“夫子说了,要想取得进步,就要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建议。”
宛桃的字形是硬伤,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她写的字从来就没有好看过,女夫子看到她的字帖,憋了半天才能憋出来一句夸奖:“你写得挺认真。”
宛桃将笔塞给他:“那你写一个我看看。”
她心里想着,照着阿寻的顽皮样儿,估计在字形上面也没啥造诣吧,最多比我整齐些。
没想到阿寻接过笔,就从容地在纸上写了个“永”字。
笔锋有力,收尾从容,意到笔随,润峭相同。
宛桃记得,女夫子在教字形的时候,第一个字就是“永”,这个字不难写,却很能体现一个人的书法水平。
看着宛桃目瞪口呆的样子,阿寻忽然觉得,那日复一日枯燥的练习终于有了意义。
他得意道:“要我教你吗?”
他写得比女夫子还有好许多,现成的大家在这里,宛桃笑嘻嘻地把点心推过去:“麻烦师父了。”
从纠正宛桃握笔的姿势开始,他围在宛桃身后,手把手地教她拿笔,宛桃趴在桌子上,阿寻的发带垂到她肩头,他身上有一种清香的味道,有点像薰衣草,还有点像桂花。
但细细去闻的时候,又捕捉不到了。
阿寻讲了半天,然后问她:“你听懂了吗?”
宛桃: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