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率先搭建而成的木屋,高朗等人在事先备好的条案旁按主次坐定。ww.w.yan+kuai.c.om
高朗身份尊崇坐在了上首端,下首是高览,对面下首是高义,周仓入伙较晚,则坐在了高义的下首。
“你们也看到了,这群新兵蛋子不练能行吗?”高朗开门见山的接着道,“元福,往后这帮新兵还得有劳你多费费心思。”
周仓闻言起身说道:“既然拿了公子的奉银,那某必将全力以赴。某以为,无组织既无纪律,所以某认为亟需将这批新兵进行逐层管理,十人推举一十夫长,百人推举一百夫长,十夫长对百夫长负责,百夫长则对统帅负责。属下犯错,十夫长连坐,十夫长犯错,百夫长同罚,只有这样,才能人人自觉,相互监督,以致风气、纪律大改!”
高朗听了非常欣慰,周仓毕竟是行伍出身,如何锻炼新兵他比自己在行多了。
“元福,你放心带这支队伍,我给你绝对的权利!至于马场管理以及建设这一块我会让高义协助你,你就一门心思的帮我训练一支王牌部队出来就成!”
“公子放心,某一定尽力!”
高朗知道周仓不是一个喜欢过多表现自己的人,他能这样允诺自己,已经是他最大的承诺了。
不过看来高义有点情绪,高朗知道高义心里一定对周仓很不服气,毕竟一个是府中的老人,一个是刚入府还不到两天的新人,更何况还是他跟高览的手下败将,换了谁也不会服气。
“高义!”高朗觉得有必要跟高义说清楚,于是他对着高义说道,“元福以后是自家兄弟,你作为高家的老人,希望你能全力配合他。锻炼新兵是整个高家的大事,你的后勤保障工作可马虎不得,你以后辛苦点,马场跟府邸你要两边跑,马场离不开你,高府也离不开,听明白了吗?”
高朗虽然年岁较小与高义、高览包括周仓等人,可是他每说出的一句话一个字都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诺!公子放心,小的醒悟得!”
这样一来,目前高朗手底下能用的三人已经分工明确,高览主要负责高府之中的家兵以及府宅护卫,这是高家的根本所在,所以交给了最让人放心的高览;而周仓负责马场新兵的操练,这是高朗对周仓能力的认可,当然这种能力最大的因素是来源于高朗对《说三国》中周仓的了解,他能被关公赏识,看来一定有着他的过人之处;最后,高义主要配合高览以及周仓的工作,他主要为他们提供后勤保障,当然还有一点作用是在马场以及高府之间架起一座桥梁,让高朗能第一时间的知道马场的建设进度以及新兵操练情况。
一主三仆又说了些其它的事情,例如周仓的病体如何,高义对马场建设的规划,以及让高览提了几点家兵训练的心得,让他跟周仓进行了经验交流,也好为接下来的新兵训练打好理论基础。
正当四人热火朝天的聊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径直走进了木屋,并且毫不客气的在高览的下首位坐了下来。
“红花姑娘不在外面,却进来有何指教?”
高朗虽然只是眼角一瞥,但便知道来者就是红花,除了一袭红裳以及淡淡的幽兰香,还有就是因为除了她这么大胆,没有哪个女子会不经通传就闯进高朗的会议现场。
“呵呵,贱妾很想知道,公子到底用了什么yankuai汤,居然能将堂堂黄巾军的大将军给招之麾下的?”
“你!……”周仓知道红花是在调侃自己,不由得火气上头,可是他周仓毕竟是降将,反驳的话刚到嘴边却没了说下去的勇气。
“嘻嘻,怎么,周大将军,贱妾说的难道不对嘛?”
“……”
周仓生气的将头看向了一边,不再理睬红花的冷嘲热讽。
虽然跟红花相处还不到一天,但是高朗知道这妮子是好了伤疤忘记了痛,哪里还有一开始苦苦哀求救她出苦海的怯弱,她现在看来已经恢复了常态,开始以贬低人为自己的乐趣了。
周仓现在是自己的属下,虽然没有正式招募进来,可是毕竟有着合作关系。红花的话虽然刺耳,可是她说的是实情,而且红花所说的这件事,刚好触痛了周仓心中的伤口。
高朗知道,如果周仓永远背负着“投降者”的污名,恐怕他不会放开手脚来帮自己带队伍,于是想到这里,高朗替周仓辩解道:“正所谓良禽折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黄巾叛乱口号喊的响,可是遭殃的却是黎明百姓,元福能弃暗投明本就是壮烈之举,红花姑娘何故嘲笑与她?红花姑娘试想之前在黄巾军营里的日子,再看看现在的处境,难道这好坏优劣还需要在下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