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此时马冲与花蕊倒在床上,没人瞧见,不然那麻烦可就是大了。正当二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听得屋外脚步慌乱杂碎。花蕊听了,如梦初醒般的将马冲猛得一推,将马冲推得坐在地上,整了整衣衫,羞涩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马冲,急匆匆的除了门走了。马冲从地上站起身来,坐到床上,微微的笑着,回味着花蕊小嘴儿的味道。
这时,马冲听得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乱,于是踱出屋子,拦住一个小厮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马冲前番来寨子里给花蕊瞧病是,仆人们都已经识得了马冲,又见花蕊亲自给他整理客房,知道这个马冲与花家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仆人们见了马冲也十分的客气。只听那小厮道:“知寨相公一个郓城的朋友被刘高当做贼人拿了,知寨相公,正在调兵,要去要人。”
马冲一愣,难道是他到了清风寨了,于是问道:“请问知寨相公的这位朋友叫甚名字?”
那小厮想了想,道:“叫甚名字不晓得,只是听知寨相公唤他做公明哥哥。”
马冲一听这话,失口的叫道:“果然是他!”
“他?他是谁?”小厮见了马冲的样儿,觉得奇怪。
“哦,没事,你先去忙吧。”
“你家小姐去那里了?”那小厮刚要走,忽然又被马冲喊住。
“哦,方才见得小姐往那边去了,”那小厮将手往月门方向一指,道:“不知什么事,只是见着她脸儿通红的,莫不是又害病了。”
“没事,你先去忙吧,我去看看你们家的小姐,是也不是害病了。”说罢,马冲便往月门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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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当马冲与花蕊在胡闹的时候,花荣知晓了宋江被刘高拿去的消息,他大吃一惊,忙写了一封书信,叫两个能干的亲随到刘高的寨子里去索要宋江。
刘高看了花荣的来信,见信上说宋江是花荣在济州的亲戚刘某,和宋江自己招供的郓城张三对不上,他便指着花荣派来送信的亲随大骂道:“好啊,堂堂清风寨的副知寨竟然勾结清风山的强人,还派人来蒙混与本官,难不成他以为本官也会与他同流合污吗?本官定然要去青州知州相公那里去举告于他!”说着将书信扯得粉碎,并喝令左右把送信的人推了出去。
送信人的人没要回宋江,急急回去,将刘高骂人扯信的事,一五一十的禀报了花荣,直说刘高不肯放人,还要去青州知州相公那里去举报花荣。
花荣听了大怒,当下披甲提枪,背上背着弯弓,跳上战马,领了三五百兵马,直奔刘高的南寨去了。
把守南寨的军士,一见花荣来势汹汹,吓得拦也不敢拦,吓的四散奔走,花荣领着军马到了刘高的大厅上,请刘高来答话。
刘高早就听说花荣带着兵来,只被吓得魂飞魄散,怎敢出来回话。花荣见刘高不肯出来,便喝叫手下的人到寨子里的牢房中去搜人。
三五白军汉一齐动手,早从一间牢房中巡检了宋江。花荣去见时,但看见宋江被高高的吊将起来,身上还被铁锁锁着。
花荣下令,命几个军汉割断绳索,打开铁锁,救出宋江。待就了宋江以后,花荣离了刘高的打听,翻身上马,指着刘高的宅子叫骂道:“姓刘的,你欺人太甚!明日里再和你说话!”说罢,这才领着军马回了自己的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