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栋穿越了,白栋这个既不是父母双亡的孤儿,也不是被人暗算,身负血海深仇的复仇者,恰恰相反,白栋是一个生活美满幸福的普通人,在那一天之后,也成为了无数穿越大军中的其中一员。
改变竟是这么的突如其来,这么的让人措手不及。让白栋哪怕是一句简单的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出,就已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包裹着消失无踪。
而此刻,白栋还在睡梦之中,他绝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跨越了无数的时空,来到一个距离自己家十万八千里的举目无亲的异界,一个距离现代有着几千年时间跨度的古代。
风在嘶吼,雪在飘落,晶莹的白色将大地的一切都覆盖的严严实实的,在这肃杀的寒冬,本该如同诗中的描写那般,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一辆马车却在这恐怖的风雪中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如同最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切开了平整的大地,碾碎了晶莹的雪华,在这片莹白的世界留下了两道狰狞的车辙,在这寂静肃杀的旷野,显得极其突兀。
柳世封抻了抻自己蜷缩的筋骨,将两条腿尽量的往车厢的角落抻,双手死死的捂着嘴巴,生怕打呵欠的声响太大,影响到一旁熟睡的女儿。
哪怕这女儿只是恩公托付的养女,与自己并无血缘,但柳世封仍是万分喜爱,终日呵护不停,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这长途跋涉的艰辛,对于胖子来说本就是一种折磨,做了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若是平时,早已让身为胖子的柳世封累的苦不堪言了,但柳世封此刻却丝毫没有丝毫的怨愤与不满,有的只是满满的幸福与兴奋。
他目光带着温柔的看向了妻子怀里的女儿,一时之间,令人陶醉的幸福感盈满心头,柳世封只觉得这一路上的辛苦与疲倦都值得了。
吁!车帘外,车夫忽然猛地刹住了前行的马车,虽然是在雪地中进发,速度本就不快,但是突然刹住带来的惯性前倾还是让车内的人猛地一倾。
那安睡在妇人怀里的小小女婴,被这么一惊之后,嘴巴扁起,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两夫妇当即手忙脚乱的哄了起来。
都是没带过孩子的年轻夫妇,哪里来的哄孩子经验呢?颇为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这受惊的孩子安抚好。
看着再次沉睡的女婴,柳世封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用袖子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之后,这才用带着恼怒的声音质问着外面的车夫。
饶是柳世封向来是比较温和的性子,在心爱的女儿受了惊吓之后,也不由得一阵火气上涌,“怎么回事?”语气中的不满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更何况是心思圆滑的车夫呢?
察觉到柳世封的不满,车夫也不敢在说什么废话,连忙用最简短的的话语把情况描述了出来,“老爷恕罪,小的发觉路上有一被遗弃的孩子挡住了路,匆忙停车惊扰了老爷。”
“哦?”柳世封一愣,“这倒怪不得你,带我去看看。”
“是。”车夫躬身行了一礼,连忙上前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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