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傀儡？”
何南皱了皱眉。
“呵……就是这样。”
局长苦笑了一番。
随后，叹了口气。
“……算了，说那么多也没意义了。”局长凝视着电脑屏幕，就仿佛在看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东西：“何南，你现在肯定不会相信的。然而，一旦我离开了这个位置，新上来的人只会一个比一个糟糕。”
“……这我倒是相信。”
何南盯着局长，沉默片刻。
“或许你我都需要时间冷静下，等都想明白了再来谈吧。”
何南说完这句话，又将手放在了把手上，语气稍有停顿，随后再度开口。
“过阵子，或许我们有空可以再面谈一下。但是这两天肯定不行，我事情排得有点满。”
“嗯。”局长应了一声。
随后，用双手捂着头，低下脑袋，陷入了良久的沉寂。
轻轻关上了办公室大门，何南刚要走下楼梯，便注意到总警监正倚着墙，用仿佛十分仇恨的眼神看向这边。
一时间，何南还真要怀疑他刚刚是不是听见了什么。
然而，想到局长办公室的声音隔绝能力应该是一流的，他就放心下来。
怎么可能被外面的人随意听到里面在聊什么？
那不就没法谈黑活了嘛。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这是最基本的注意事项之一。
局长除非傻了才会意识不到。
“你好啊，总警监。”
路过他时，何南笑呵呵地朝他打了个招呼。
然而，他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能看出，总警监在盯着何南背后的包裹，脸颊微微抽动起来。
最终，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你猜猜看。”何南微微一笑，如此说道。
“……你耍我，是吗？”总警监恼火地咬了咬牙。
“我递交给局长的材料啊？结果人家没要，那我能怎么办，对吧？”何南敲了敲自己的背包，呵呵一笑：“你若是肯出大价钱替局长买下来，我也不是不愿意成交。那么，怎么样？要成交吗？”
“留着自己看吧。”总警监阴着脸，恶狠狠地如此说着，转过身去，走下了楼梯。
……所以这家伙究竟有怀疑里面是钱吗？
何南的心中第一时间冒出这番念头。
他觉得应该还是有的。
只不过，仅仅停留在怀疑阶段，没有什么额外的证据。
“啊，何南。”
他路过一楼时，正好被渡边尤里看到。
于是，渡边警官便匆匆凑了过来，急切地低声询问起来。
“怎么样？局长有难为你吗？”
“没有。”何南让她安心下来：“……或者说，勉强算有吧。但也被我讲道理讲通了。”
“……那个局长？会跟你讲道理？”
渡边尤里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咳……只要用心沟通，其实每个人都是可能讲道理的嘛。”何南咳嗽了一下，把这事混过去了：“反正算是有惊无险吧……那，渡边警官，我就先撤了。还有别的事要做。”
“啊……好。”渡边原本似乎有些安心了，但现在貌似又有些不安起来：“……总之，你在外面多小心些。可能会有人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