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余满楼身后说话,余满楼回头,这才注意到从青衣楼对面的茶楼里出来一个男人,看起来穿的有些单薄,一只手还有残疾。
“你又是谁?”
余满楼问了一句。
“你是想进青衣楼杀人吗?”
那个人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所以余满楼有些不爽:“你也是青衣楼的人?”
“算是吧。”
那个人往前迈步:“但我还没有资格进入青衣楼里边,只是个外边看门的,他们说得考验我能不能做好一个看门人,如果不能的话就更别想进去。”
“那就你好了。”
余满楼转身面对那个男人:“虽然一个看门的分量不够重,总比一个都见不到的要好。”
那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声音很轻的嗯了一声,从背后将包裹摘下来,打开,里边是一把长剑,余满楼看到那把剑之后就笑了,因为那把剑可真破啊......剑鞘有点破,抽出来的剑还显得有些锈迹斑斑,一个连剑都懒得打磨的人,这样的人确实也只配做一个看门人。
“你的剑不错。”
余满楼笑了笑,然后抽出了他的剑,这把剑的剑鞘上镶嵌着好几颗宝石,哪怕夜晚灯光不明,宝石也依然璀璨,当那把长剑抽出来的时候,宝石都黯然失色,剑比宝石还要璀璨。
“我的剑也不错。”
他看向对面的男人:“你知道,剑应该怎么用吗?”
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残疾的手,又看了看握剑的手,回答:“我知道。”
“怎么用?”
“快。”
当的一声!
在那个快字刚刚出口的瞬间,他的剑就已经到了余满楼身前,天下间能能挡住这么快一剑的人屈指可数,余满楼心里猛的生出来一股庆幸,幸好自己是能挡得住这样一剑的人,那一剑点在余满楼心口,剑尖的前边是余满楼的剑,恰到好处的拦在那。
“你真的只是个看门的?”
余满楼眼睛眯起来:“这样的剑做个看门人,委屈了。”
出剑的人是净崖先生,他摇了摇头:“不委屈,你不知道青衣楼怎么分配事情的......”
他的剑收回来:“再来?”
余满楼点头:“再来。”
这次他出剑。
当的一声。
两把剑的剑尖对在一起,如此恐怖的出剑速度之下,如此恐怖的力量之下,两把剑的剑尖能对的如此精准,所以余满楼的心里生出些淡淡的惧意,他出的剑,对方挡的剑,用的是剑尖对剑尖,在这样的夜色这样的灯火下,能看准有多难,能出剑这么准比看得准还要难无数倍。
“再来吗?”
净崖先生问。
余满楼收剑,长剑回到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剑鞘里。
“不来了。”
余满楼道:“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青衣楼果然很了不起。”
净崖先生道:“青衣楼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能打一些。”
余满楼转身往回走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一个看门人都这么强?”
净崖先生看着余满楼走远,然后叹了口气也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你不知道,青衣楼就一个看门的能打......”
他将那把确实不怎么漂亮的长剑收起来,仔仔细细看了看自己的剑鞘,微微叹息。
人家的剑确实挺好看的。
三楼窗口,小青衣六没有回一楼而是站在这看着,那应该是不怎么激烈不怎么壮阔的一场对决,两个人一共只出剑两次,然后就各自分开,应该是有些无趣才对,可小青衣六知道,那两个人的剑他都挡不住,别说两剑,一剑都挡不住。
“这个看门的谁请来的?”
小青衣六问。
韩唤枝看向叶流云,叶流云摇头:“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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