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去吧!”雪神言罢与寒道回宫。
且说,寒澈与伊蒙阿径直往西宫而来,正行间只听得寒澈唉声叹气!伊蒙阿心下狐疑,便问道:“寒澈可有心事?”
“少宫主,他......哎!罢了,大人也是爱莫能助,不说也罢!寒澈且送大人至此!”言罢,寒澈转身欲回。
伊蒙阿哪能受得了这个,听半句话,能把他急出个好歹地,你休想转身就走。忙一回头,一把扯住寒澈的胳膊怒道:“你家少宫主与吾交情深厚,寒澈休要忸怩,有话说来就是!”
于是寒澈把雪神俯梅园负伤一事一一说来,又说道明日酉时旋极子在瞻梅园内聚晏赏雪观梅花,请了诸多上仙之事。伊蒙阿若有所思,只片刻,见两人低头耳语后,各自回宫。
寒澈回宫见到寒道小声言道:“明日只待酉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此事切莫告诉少宫主,到时你且看吾眼色行事。”寒道点头应是。
一夜无话,且说次日申时过半,北宫正殿击鼓,两位宫主正襟端坐,雪神等人殿下站立施礼毕。
禀事官报:“雪神听令,天帝命酉时东北方向方圆七百五十里内降雪三寸七分,不得有误!”
“是,雪纷飞接令!”雪神礼毕道。
“寒道、寒澈跟随雪神左右,助其催云、催风!”地利尼道。
“是,莫将领命!”二人礼毕道。
“吾儿此去,酉时一过,必要收云、收风回来交令!”那位妇人,波兰花悠悠道。
但见她今天穿着一身水青色衣裳,上绣百卉争喧,繁葩竟露。云鬓高梳,便插翠饰,那一柄玉蝶金簪花,横插脑后,两耳坠着碧绿翡翠环。剑眉微微向上促,凤眼圆睁,薄薄的红唇半启,牙排碎玉。此一时,怎么看着,她都跟前日痛哭流涕的那个妇人判若两人。
“冬塞领命,定不负母望!”雪神深施一礼道。
且说雪神三人领令出宫直奔东北方向而来。
行出不远,便闻寒澈道:“少宫主且慢行,寒澈有一事说来。前日,少宫主在临安南城门外俯梅园与那旋极子之童子有交战而负伤,宫主甚是不悦。今日,还请少宫主与寒道只管向北边百里布云、施雪,此处,交与寒澈即可。”
“少宫主,寒澈言之有理!”寒道忙打补丁道。
“也罢,你且去吧!”雪神道。
雪神与寒道奔北而去,心下已知寒澈今日之反常,遂问道:“寒道,寒澈今日可有反常?”
“回少宫主,末将未曾看到寒澈有任何反常之态!”寒道一本正经地言道。
话说寒澈向南城门外瞻梅园一片而来,脚踩云头,手搭起凉棚向前急急看着,忽见身前南偏西四十五度角的方位,站立二人。急至跟前,只见是二位身穿黄袍、一人手拿拂尘、一人手琉璃葫芦瓶的道人模样老者,施礼道:“二位尊者,可是西宫风神之友黄吉、黄尘?”
“正是二位,特此前来助寒大人催风、施雾!”黄吉、黄尘二位说罢,上前打一稽首。
“且听吾言,你二位暂时隐身,容吾先行布雪,待酉时过半,听吾三声号令,你二位只管风吹、放雾瞻梅园,势必掀它个梅倒桌翻,酉时一过收风、收雾可回。”寒澈言罢施礼毕,各自忙去。眨眼之间,黄吉、黄尘隐身不见。
话说自临安城出西城门径直往西走七百里开外,有一座金团山,山上常年有雾气缭绕,每当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之时,穿云破雾,那雾气霎时间汇聚成团团珍珠样,滚滚浮动在山峦之上。远远望去,披着霞光晃若颗颗金珠一般,此山,因此而得名。
层林叠障的老山深处,无有人烟之地,有一处洞府,名为金吉俯,正是黄吉、黄尘的修炼场所。
此二人,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身为千年黄仙得道,催风、施雾无人能敌。因在年少末得道行之时,被困山中兽笼,筋疲力尽将损命之时,幸得伊蒙阿从此路过,出手相救。
二人成仙之后,便访天下名山大川,只为寻得恩人姓名。后在昆仑山余脉遇一仙道,掐指之间,告诉其二人,恩公乃天宫风神伊蒙阿是也。
于是乎二人冒天宫之大不韪,怒闯南天门誓要见恩公一面。
怎奈二千一百年的道行不但闯不进天宫半步,还被风雨雷电四神通力绞杀,霹得个落荒而逃,白白损其一千年的道行。此事,后被风神知道,心下甚觉愧意,遂来到金团山与二人结拜为交。伊蒙阿自昨日听寒澈言俯梅园一事来,二人便计议了一番。
却说伊蒙阿回到西宫后,径直走向金阁书院,在书阁当中取出一只金纸折成的纸葫芦来,往空中一抛,顷刻间,葫芦旋转成圆溜溜的茶壶一般大小,从里面飘出一道白光奔殿外而去。
伊蒙阿遂收起葫芦原位放好,脚踩云头,出得南天门外。在一僻静之处见到黄吉、黄尘交待一番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