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功,突见那蓝突突的一涧海水变得赤红,犹如一涧翻滚的鲜血一般,令人魂飞魄散、毛骨悚然!
却说芬冉、芬郁从地上拾起抛上之物,见是一衣角包裹三粒天晶之珠,忙将此三珠镶嵌至金链之内。
眼见二十七粒天晶之珠光华璀璨,似是将那天空之中的一轮满月碎为二十七粒晶珠穿成串一般。
少刻,裹绸关盒间却见二十员天将似是护不住玉盒,盒中之珠欲飞出。又扑上几员天将按住玉盒,不知不觉间浑身颤抖,汗流浃背。
“锦城陌,护珠先行!众将走!”云雅大声呼道。
且说锦城陌突地缓过神来,跃身至玉盒处,二十天将簇拥径直奔洞口而去。
芬冉、芬郁转身见云雅面色苍白,扶住云雅前行,众将跟随。
却说波兰花,被那一涧的血红海水唬得不轻,好悬,将小命交待了。此一时,起身间见地上一物金光闪闪,拾起见正是云雅之玉蝶簪花,知必是刚刚跌落时所落。
抬眼见云雅已行至前方,便掖入衣襟之内,欲随后交还云雅。
行至一处,突觉头一沉,眼前一黑,“噗通“一声栽倒,昏厥于地。
地利尼见其似是被蛇毒浸入,便将一药丸拍入其口中,将其扶起。
云雅闻声转回身来,命地利尼将波兰花背出洞外,安顿好。与旋极子分兵各半,旋极子按计划围堵二妖之退路,地利尼必要守住洞口,云雅引天将铲除“遮云蔽月竹。”云雅言罢,见身旁不到十员天将,便命道:“众将,随吾来!”
少刻,众将行至一处。眼见方方正正一水晶围墙之内,似是空空荡荡,依稀听得水流之声。
却见有四员天将,皆面对一墙席地而坐,抬起两臂运真气皆注入水晶墙内。
“四将勿动,众将均分四面围池而立,见池中雾起闭眼施真力于池中。必要尽全力而攻之,否侧吾等片刻间死无全尸!”云雅命道。众将得令,分头而立。
且说此四将,正是云雅中军侧帐留下九将听其秘令之四死士之将,持药丸于崖涧处后,奉云雅之命先行此处施法。
一盏茶罢,忽闻得水流之声变大,棚顶一圆珠如月般冉冉升起,照得四处通亮,映得那水晶墙更是煜煜生辉。蓦地,池中一竹腾空而出,先是细细一弱竹,片刻之间竟窜至洞顶遮住那中间之珠,似是云片一般挡住空中的明月。池中水位不断上升,水面渐渐浮起层层绿色,密密麻麻、呜呜泱泱。
“芬冉,待那绿箭蛇飞起吞花之时,迅速将白玉瓶开盖抛入池中。”云雅命道。
且说云雅暗自观瞧,见池中虽为幼小之蛇,似是刚刚由母体游出一般,身上却生有二道红线,暗自惊出一身冷汗,此一池之蛇皆巨毒。
“尊帅命!”芬冉道。
少刻,突见碗口大的粉色莲花,一朵又一朵在竹叶间绽开,甚是惹眼,水池间传来一阵骚动后,见一众箭毒蛇飞起吞噬花朵,芬冉瞬间将打开的白玉瓶抛入池中。
众天将被池中刹那间的变化震惊,少刻,突见那遮云之竹好似昙花一现,瞬间蔫了。由根部向上骤然变成一把灰,落入池底成泥状。池中之蛇似是一阵惊乱,躁动不已,突见池中雾起,众天将皆闭眼施真力于池中。
须臾间,闻听“噗呲噗嗤”阵阵闷响,待稍睁开眼见一池污血之下,一众蛇头、蛇尾浮于水面乱崩,蛇身均爆成一股灰似是不知已亡命多时一般,看后真是让人心悸不已。众将忙又闭双眼施猛力于池中,少刻,闻得乱崩之声越来越小,睁眼见一池血水,那乱崩的蛇头、蛇尾似是化成烂泥,沉于池中。
众将见那绿蛇尽数被灭,收法聚拢一处。云雅心下暗自吃惊,那头顶之珠为何不随“遮云蔽月竹”齐灭,反到是越来越亮?
正疑惑间,突闻得那洞顶之一角暗外,一阵腥风迎面卷来,见一巨蛇,背身呈翠绿色,两侧生有一条红线,甚是扎眼,挺着白色的肚腹,张着血盆大口,吐着芯子,呲着寒光闪闪的毒牙于空中凶猛袭来。
片刻至眼前,稍作停顿,瞪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众将,那灼灼的目光,似是在揣摩着众将的心思一般。
云雅突觉一阵莫名的心悸,冷汗顺额角而下,暗道:
“不妙!此蛇必是那一池箭毒蛇之母,其欲为子复仇,必将吾等至死追杀,死战难免!”
突见四死士之将,提剑挡在众人之前。云雅急命:
“一将出,洞口引援兵速来,众将散开,助攻。”言罢,见离洞口最近一将,飞身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