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众将哈哈一阵笑。
却说此又是一计,正是历姜与雪神共同计议的一招离间计。
“冬生,恐吾等要吃些苦头了。这便沿此路直直奔向西北,去那千里之外、异域风情之地,平沙万里之沙海走一遭!”
“起!”
历姜言罢,与雪神对视一眼,二将脚尖轻点地,一个瞬间,踩上云头飞身起,眨眼奔出得老远。
此一时,无需隐藏,随意前行。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寒道、寒澈腾云而起,口中还不着闲,于空中大呼:
“嫂嫂,嫂嫂,快来追吾!”
“好二侄,真乃找抽!量尔等的速度,连你柒叔的鞋底都摸不着!”
“起!”
柒歌言罢,与尘书、轩逸念动咒语,顷刻间,化作三道白光,直直蹿上空中,不一时,便赶超寒道、寒澈。
忽见柒歌,边行边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一晃之间,变作三个硕大的花篮,里面皆是各色香花,随手递于尘书、轩逸二人。
恰众将逆风而行,三人于前遍撒香花,那香花似是撒也撒不完呐,寒道、寒澈于后,香花皆扑落脸上、身上,一时间被香得喷嚏接连不断,直呼:“嫂嫂,饶命呐!饶命呐!”
“好二侄,提前感受一下异域香花,至异域之处,便不觉得香了!”柒歌言罢,与尘书、轩逸对笑不停……
且说黎明破晓之时,于云间可见金灿灿的朝霞从遥远的大海绵床上冉冉升起,将金辉便散人间,绮丽的景色难描难述。于此庄严景象前,吾手中之笨笔无能为力。
少刻,雪神众将落下云头,行至一条大河之前,见此河似是一条直线由北贯向南,约七八丈宽,水面甚是平静。
当此地天色越来越亮周围清晰可见之时,众将突感眼前景象甚是惊艳!
但见脚下皆是乳白色泥土筑成的河床,好似和好的面团在水中淘洗出来的面筋一般具有韧性。
眼见着一纵硅裂之纹密密麻麻由东裂开直直贯向西,延伸至河底在眼前消失不见。
而那似一条笔直之线般的河水,一线画界,河面虽有浅淡的波光,却难掩其大片、大片的铅乌色,甚感其重。
河对岸可见一小块芳草萋萋的小山坡,山花烂漫迷人眼。坡下是一片广袤无边的沼泽地,在一缕朝霞的映照之下,一块连着一块的泥淖,间隙插入些许的绿斑,死气沉沉的浮起团团白色的漳汽,好似城市上空腾起的雾霾。
此一时,雪神转回头向身后眺望,一望无际的茫茫沙海,沉闷且凄美得无边无垠。仿佛铺开一张沙色的地毯,早已将天际线埋在地毯之下无迹可寻。
“冬生,吾等先行设法过到河对岸的沼泽地去,寻出那沼泽之神,其名:漳惹。借得其口中‘定沙珠’,问出沙魂居处方可出。”历姜低声道。
“这河不太宽,蹦过去便是了,有甚难?休要拦吾?”闻听寒道言罢,撩起袍角捌在腰间,欲蹦过去。
“寒道,且慢!”雪神道。“此河,乌乌沉沉若铅色,必是弱水。鹅毛都浮不起,蹦个甚?”
“此河却为弱水之极品,乃一河分二界。一边是沼泽之神掌管,一边是沙魂地界。此河,深不见底,恐有一日,河见底,也为累累白骨填满。吾虽为一方小小水神,却也有忘水兴叹之时呐!”历姜嗟叹道。
“且看吾来!”
闻柒歌言罢,从腰间解下玉佩,向空中一抛,瞬间落入手中四根柔软柳条,随手编出一条麻花辫,向水面上一丢,须臾间,但见一座弯弯柳桥横跨两岸。
“嘿嘿!嫂嫂这便割下辫子做桥了,欲想撇下吾兄当和尚不成?”寒道言罢,众将皆被其言气笑。
“好大侄,先上去走两步试一试!”
柒歌言罢,见寒道一脚踏在柳桥上,刚行至几步,寒道便感觉腿似有千金重,沉沉向水面坠去,那柳桥如波浪一般汹涌不止,似乎马上便要崩塌散架一般。
突见柒歌一个飞身,扯住寒道将其拉回,随后收了柳桥恼道:“不想,此水甚是历害!”
众将见此水平静如镜,一丝波澜都没有,仿佛是从对面沼泽地下,崴出一瓢黑泥膏一般凝固在那里,死气沉沉,连个水泡都不冒,却又甚觉诡异。众将正无策之时,忽闻雪神道:
“众将暂且后退数步,看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