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万丈崖涧异常险峻,崖边数丛密树聚集,重林多氤,将其挡个严实,少有人知。
其由西北直贯向东南,成一条直线状,似是一巨石山岭被从中劈裂一般,两壁异常陡峭。其山岭外观虽不是异常高大,但深涧陷入地下数以百丈之深。
好半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二人攀上此万丈深涧之顶端,眼见着约三、五十丈宽的深涧横在眼前,费举向前几步,至边沿处探头向下看去。
但见万丈崖涧似是深不见底,下方一团漆黑,两侧山体之石如刀削斧剁般垂直而下,在云缝中射出的一缕薄薄地月光映射之下,甚么亦是看不清,但觉得头重脚轻,直迷糊,仔细听了一会儿,毫无半分动静。稍刻,费举向后退出数步,言道:
“行秀,此万丈崖涧极深,一眼看不见底,下方一团漆黑,两侧石壁如刀削斧剁异常险峻,鸦雀无声,似是没有发现异常。”
“嗯,是静得出奇。既无异常,吾等且回去,待天明再去它处寻找便是。”行秀道。
言罢,二人调头转身向后走去,见行秀边走边思,行出三五十步之外,突站住问道:“不对呀,费举?”
“呃,......怎地?”费举应道。
行秀道:“此处万丈崖涧上方怎地无有一树遮挡呢?云缝一缕月光照射,怎地底下一团漆黑?那黑处你可仔细瞧了?”
闻其言罢,费举也觉大意,转回身调头道:“行秀,吾等同上前,再仔细瞧一遍?”
“走!瞧个仔细去。”行秀道。
二人返身至涯涧边沿处,手扶着边沿上一块岩石,探头向下仔细观瞧,眼见下方是一团漆黑,犹如一潭黑水一般望不见个底,让人一时无法分辨其到底是山体之影还是其它甚么东西?
且说行秀仔细观瞧脚下崖顶石壁处,多年生长出的老藤古枝,重林密树,突见其均齐刷刷地折断,其蹲下身掰下最近一块折断之树枝根部,放在鼻下细闻,熟悉的腥涩之味冲鼻子,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
少刻,见其扯住费举向后退出三两步,将此断裂树枝递到其鼻下,不闻不知道,一闻吓一跳呐,那股石洞之内独一无二的腥气扑鼻而来!
“哎呀!吾地天呐,.....这、这五鬼藏身在此处啊?”费举大惊道。
眼瞅着费举惊慌罢,腿一软,似是要摔下悬崖,行秀抬起一只手将其扯住,另一手扣住一旁岩石之上,确是将费举给拽过来,万万没想到用力过猛将那大石块瞬间给推下万丈深渊。
唬得二人是站在原地突突颤抖不止,稍刻闻听‘扑通’一声响声过后,但觉得深涧之下传来‘嗷’地一声嚎叫,一股大凉风骤然拔地而起。
“完了!完了!这回可玩完了!......这一把死定了!”费举哀嚎道。
话音还未等落地,突见眼前冲起一根粗壮的巨柱,紧根着第二根、第三根......直到第五根横拉一排,组成一个巨大五齿钢叉将二人围起来。灼灼地目光,张开血盆大口,长长地獠牙在月下闪着寒光,地狱噩梦一般的凶煞之气直往外喷。
“啊!啊!啊!天呐!......其怎长这么大个呀?这也太不像话了!”费举大惊失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