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其言,宽漾心下翻江倒海不知是个甚么滋味?暗道:“这是何时之事呐?吾怎被蒙在鼓里?”
一时之间,不知说些甚么好,郁闷之极。
“翟坊,你还有甚么话可说?还不去择日,通告四海八荒吗?”载猷催促道。
“……是,这便去!尊上,那斩杀魔兵之事这就完结了不成?众魔兵之心,怎平呐?”翟坊追问道。
“你没听她说,是一个白衣道士干的吗?你好意思问,吾魔界大牢你是怎生看管的?道士可以随便了吗?…..你若是干够了,滚!”载猷骂道
“遵命,尊上息怒!吾这便去查那白衣道士,择日大婚去!宣告四海八荒去!”言罢,翟坊倒退而出。
“哎!贤弟,这就是你的不是,莫怪兄长说你。”载猷道,“如此重大之事,难不成你直接把大侄摆在兄长面前才算吭声?你还把吾这个兄长放在眼里吗?”
见载猷言罢,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似是不悦。
“兄长莫气,宽漾赔不是!”宽漾拱手施礼。
“又见外了不是,自家兄弟赔个甚么不是。且回去,准备大婚吧!”载猷道。
……
少刻,二人从大殿中走出,行不多远,眼见着行秀与费举摇头晃脑的迎上前来,与尊上施礼罢,同回至俯上。
且说二人端茶倒水罢,眼见着尊上脸色似是不对。稍刻,很识趣的退至殿外待立。
不一时,听到殿内传来激烈的争吵之声,好半晌,眼见着尊上甩袖子从殿内而出,闻听波兰花‘呜呜’啜泣不止。
行秀与费举眼瞧着尊上生气而走,便急忙的追上去,一路跟在尊上的身后,见其奔截魔岭而来。
且说波兰花,坐在地上'呜呜'啜泣不止。
刚刚在大殿之上闻听载猷为其做主明媒正娶、宣告四海八荒,正中其怀,内心喜悦到了极点。
难到这不就自己所期盼的吗?她的的确确爱着宽漾,在其热烈的追求之下,宽漾亦与其相恋。但这恋爱的甜蜜之路在两人的脚下,走着、走着似是渐渐分岔,大有分道扬镳之意。
波兰花知道她爱上宽漾,爱得将自己折磨得痛苦不堪,而宽漾爱情火花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友情,跟爱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波兰花揽镜端详,看着镜中那娇美的面容,豆蔻的年华,自认为挡不住的青春貌美之光,耀眼生辉,她不明白宽漾为何不爱她?
波兰花也曾在梦中笑醒过,无数次的梦见宽漾明媒正娶、宣告四海八荒,与其共白头……,大梦醒来,却依然是无望的一厢情愿,单相思!
波兰花曾在梦中哭醒过,她梦见宽漾将她抛弃,她再一次倒在黄沙之中,永远的睡去……
喜悦与痛苦纠缠一外,爱情己然成了美丽的肥皂泡,梦幻泡影,空中破灭。波兰花凌乱不堪!
恩生于害,害生于恩,同样的道理,爱生于恨,恨生于爱!
从爱到恨能有多远,几句话之间;从心到心能有多远,通与不通之间。不知不觉,波兰花因爱而生出了恨,生出了极其恐怖的想法,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