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秀将药瓶递在费举手上,稍稍往后闪,费举摇动药瓶后,仔细瞧了瞧,不偏不向,给其二人均分,一个血窟窿上倒上一半。但觉无色亦无味,如水般透明的液体,看着有点发黏,似有一股不易察觉的烟雾一闪而逝。费举道:“怪哉?其必是毒药,但却未曾见过。翟坊何来此毒药?恐是载猷秘制而成,载猷之心,狠毒异常!”
眨眼之工,眼瞧着二人嘴角黑血成溜,黏黏糊糊,犹如被烈日暴晒而融的沥青一般,连成一条线往下淌.....,卡吕上前以剑拨开其衣襟,眼瞅着其伤口周围血管皆成一片黑色暴起,犹如条条黑色铁线虫般在皮肤之下蠕动,异常恐怖。不待其醒来,恐是得睡十万年呐!
“呸!呸呸!......如此个死法,还真是便宜他们了!”费举朝着二人啐道。
行秀持刀上前欲在补上两刀,被卡吕一把拦住道:“莫脏了手,二贼罪有应得,翟坊老贼未闻音,片刻便至,你二人且守好尊上便是!吾等前去招待老贼!”
言罢,松开绑绳,就像脱死狗一般,蒿住其发,一人脱一个,行至殿外。
稍沉寂,只片刻。
闻听鼓乐声停止,不一时,‘呼啦啦’的魔兵持刀,气势汹汹冲进俯门,站在院落当中,闪也一条道,翟坊大摇大摆走进门来。恰此时,闻得一声大呼:“翟坊,何事登门?”
声末毕,眼见着斜刺里,左右两面各飞出一人,仅贴着翟坊的眼前‘咣当’一声,撞在一起,黑血飞溅,喷着翟坊满脸皆是,‘扑通’一声,两具尸体四仰八叉,倒在其身前。
一个刹那间,唬得翟坊肝颤,眼见着脚下二人正是两个医官,忙不跌地用袖子擦掉脸上的黑血,强做镇静,大声呵斥道:“此二人必是行恶事,将其拖出俯门外,将其剁碎,搓骨扬灰。”
言罢,冲着东西而站,如两座铁塔一般的卡吕、芬克拱了拱手,转身一溜烟地飞快逃走。
且说登基大典罢,翟坊左等右等没个消息,载猷连着催问,其搓手着急,后悔没有直接派出杀手。此一计,若败,何日才能再寻良机杀宽漾呢?载猷必大怒!
少刻,屁股坐不住板凳的翟坊,引魔兵冲向宽漾俯上,意在直接招家,满门问斩。刚至院落之中,却被卡吕、芬克招待得腿都软了,心‘砰砰’狂跳。翟坊心中暗道:“此一时,二将若被二次一剑劈死,说啥都晚了,且先保命!”
见风使舵,遂破口大骂,二贼必是行恶事,将其拖出俯门外,剁碎,挫骨扬灰。
且说这二人,恶事自是没少了做,最终没得个好死!欲毒害他人,反噬自身。翟坊更是赐其个挫骨扬灰,真不知道二人能不能一下子气活了,成了僵尸厉鬼、呲牙咧嘴跟翟坊拼命!
眼见着魔兵如潮水涌来,又如潮水退却......,卡吕、芬克眼中潮湿,心疼尊上遭此之灾!
大殿之内,眼见着行秀端着泉水盆,费举以手帕沾水,点在尊上干裂的嘴唇之上。费举将耳朵贴在尊上的鼻子之下,感觉一丝弱弱的气息如丝,转身与行秀道:
“对呀!行秀,吾等前番采来的那株灵芝,可看见?将其煮水与尊上顺进去点,总是有好处的。”
“是啊!费举。吾怎没有想到,吾将其寻出来便是。”行秀脸上掠过一阵喜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