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全,你别这么说。”段长安轻咳了一声,再次出声制止三全。
他这个小随从,从小跟在他身边,也是被他给惯坏了,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也从来没有责怪过,搞得他这嘴,越来越快了。
“一片好心?仅仅只是一片好心吗?”云初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三全梗着脖子问道。
“难道不是因为我身上的伤是因你们所为,要不然你们凭白无故的,为什么要救一个不认识的人?”云初发表了这流氓一般的言论。
典型的就是人不是你撞的,那你为什么要扶啊。
要对付像段长安这样善良的男人,你除了利用他的同情心,还可以对他耍无赖。
正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礼都说不清,云初就是要当无赖,赖上段长安,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段家,反正她现在装失忆,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她咬定了她受的伤和段长安有关,段长安也拿她没辙。
如果段家的人硬要赶她走,她还能说是段家的人做贼心虚,像段长安这样的人家,都是要脸面的,他们肯定不能由着云初乱说,自然也就不会将她赶出去了,还能好吃好喝的待着她。
段长安没料到自己救了一个人,反倒被这人给讹上了,登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云初,一时说不出话来。
段长安是谦谦君子,没遇到过流氓,一时懵了也是正常,可三全这种在下人堆里混的,还是见过一些无赖的,只是像云初这么年轻的无赖,他倒是第一次见。
“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啊,我们公子好心救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身上的伤,我们怎么知道是怎么来的,我们遇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个样子了,你可别想栽赃到我们家公子头上来。”三全急吼吼的维护段长安,生怕段长安被冤枉。
云初阖了一眼有些激动的三全,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随你们怎么说,反正在我记起来之前,你们都是有责任的。”
“嘿,你这不是耍无赖嘛你,你……”
三全还欲上前争辩,段长安拉住了三全,对他摇了摇头,然后目光柔和的看向云初,一点也没有被冤枉的委屈,平静的说道:“姑娘,我对天发誓,你身上的伤的确不是在下所为,至于姑娘是为何受伤,在下实在不知,我们遇见姑娘时,姑娘已经是这般模样了,不过现在姑娘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姑娘不用着急,先在这里住下,我会想办法找到姑娘的家人,或是待姑娘慢慢想起来再说,姑娘你就先安心的在这里休养,有什么需要,就告诉莲儿,她会给你安排的。”
段长安不愧是段长安,就算云初这样耍无赖了,他也不生气,还能平心静气的吃下这个哑巴亏,难怪原主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还能轻而易举的爱上他,这个男人的身上,的确有种让人安心且温暖的魔力。
云初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收回了目光,没再说话。
“那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