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母每次在补母面前,都有种低人一头的感觉,但是舒父就不会,他最看不惯补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毫不客气的怼道:“还是别来看了,我们舒苏受不起,自从嫁到你家,我们舒苏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平时刁难她也就算了,现在连孩子都整没了,你们还好意思来看她,你们是不是怕她过得太好,所以要过来再捅两刀才安心呐。”
舒母听到舒父说这种带刺的话,赶紧拉住舒父,给舒父使眼色,可是舒父却全然当作没有看见,该说什么照说不误。
补母向来知道,舒父是个难啃的骨头,他的个性和舒母恰好相反,是个软硬不吃的老家伙。
“舒先生,话可不能这样说啊,我好心好意的来看望舒苏,你这样说有点不合适吧,舒苏住院,我们也很担心,孩子没有了,我们同样是伤心的,你过于伤心,所以说话不经过大脑,我可以理解,但是请你不要恶意来揣测别人的好心,这对别人是不公平的。”补母虽然心里怕舒家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弄得大家都不好看,但她还是放不下她的架子,话里话外都在挤兑舒父。
舒父被补母的话气的不轻,本来就黑的脸,现在更加黑了,“哈,就你,还好心呐,你成天不欺负我女儿你就不好过,你对舒苏能安什么好心啊,我看你就是过来走走过场的,就是想做给别人看的,哪里是真心的来看望舒苏的。”
舒父轻而易举的就猜到了补母的用意,这点也是挺厉害的。
补母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有被拆穿的尴尬,也有不满的愤怒,这个舒父,从补云和舒苏还没有结婚起,就一直跟她不对付,每次都要拿话挤兑,她实在有点讨厌这个没品的老男人。
舒母看气氛不对了,补母的脸色也很难看,忙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把场面弄得这么尴尬呐,大家都少说一句,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舒父并不知舒母这一套,冷眼横她一眼道:“你就知道和稀泥,这段时间你和的稀泥还少啊,什么一家人,人家压根就没把我们当一家人看,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你能不能长点心。”
舒母只是想让大家都少说一句,没想到舒父反倒数落起她来了,这她就不乐意了,回嘴道:“唉,我说你这个老头子,你怎么回事呐,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大家好吗?你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呐,非要弄得大家都不开心,你才满意呐。”
舒父阖了舒母一眼,冷哼一声,道:“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我的女儿在受罪,有什么可值得开心的。”
云初看这三位老人,一来就闹得不消停,每次见面都要打了嘴仗才过瘾,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床上可还躺着一位病人,他们到底有没有想过病人的感受啊。
云初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制止,他们能一直说下去。
“好了,大家都少说一句吧,舒苏不舒服,你们在这里一直闹,也会影响到她休息。”云初平静的说道,说完后,又看向了补母,“妈,这里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我会留下来照顾舒苏的。”
补母一听云初要留下来,皱了皱眉,有点心疼儿子的说道:“你今天也不回去吗?昨天晚上你也没回去,要不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舒苏的爸妈不是在这么,有他们陪着,你待在这也是多余。”
昨天晚上,补母还怂恿着补云来看舒苏,今天就要让补云回去了,其实补母想的是让补云来走个过场,好堵住舒家人的嘴,并没有真的让补云一直在医院安营扎寨下去。
其实云初也不过是昨天晚上在医院住了一晚上而已,补母就心疼了,她这个儿子是有多金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