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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久年戴上那玉珠之后,仿佛得了神通一般,整个人更加气旺了。隔日,便随江老爷子去西边的宅子里取狗的肉身,江夫人想一同前往,被老爷子一口回绝了,“妇人不便去,阴气重!”两人梳妆整理好,一齐穿了黑色的大褂,端了个木匣子,往荒宅去了。
“儿啊,你怎么这么心狠呐。”江老爷子不敢大声责备,只得压低了声音连连叹气。
“是那狗它不听话,我让它叫两声就给它吃,它杵那使劲儿倔,愣是不叫,哥儿几个就把它给弄死,挂在荒宅的大树枝上了。”
“哎哟,造孽啊!”老爷子抱着木匣子,喃喃自语,快要靠近荒宅了,脚步却越来越慢,“儿啊,这荒宅先前是死了人的,听说还闹鬼,阴森得很呐。我们这样贸然闯进去,会不会惊动那些东西啊。”
“那,那怎么办?”两人哆嗦着走到了前门,大门紧闭,木头屑子掉了一地,门环锈迹斑斑。江老爷子蹑手蹑脚地靠近门,猫着身子眯着眼往门缝里瞅,忽然一阵风来,什么东西叫了一声,吓得冷汗一冒,兔子似的跑到江久年面前。
“爹,你咋啦,看见啥了?”
“哎哟喂。”老爷子甩了一把汗,“啥,啥都没看见。”
“啥都没看见,跑啥跑!”
“刚才,刚才……”江老爷指着背后,没敢扭头去看,“什么鬼东西叫了一声!”
江久年云淡风轻地说了句,“那是我叫的。”
江老爷叹了一口气,“哎呀,小兔崽子,没事叫啥叫,想吓死你爹我呀!”
“啧啧,瞅您那小破胆儿!谁家的鬼不要命了,敢大白天出来瞎晃悠!”话是这样说,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说罢,两人抱了木匣子绕了院墙往后门走去。那条狗的尸骨就在老树的枝桠上挂着。
“爹,你去。”江久年往上一指。
“我,我可不去!”江老爷子抱了胳膊,“道长可是让你去,这可是你造的孽!”
江久年白了几眼他得爹,朝狗行了一番礼,踩着他爹的背,爬上墙去了,他爹捡了一根棍给他,他就站在院墙上也不敢看里屋一眼,哆嗦着把狗的尸骨给捅下来,砸在他爹的面前,已经看不出狗的模样,阵阵怪味袭来,可谓“五味杂陈”,胃里翻江倒海,恶心过后,才算把尸骨装进了匣子里。几个人为狗举行了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后,将其埋在了后山。
为此,江老爷特地在镇上修建了一座小庙,请了一尊菩萨来。江夫人每天都会送些贡品过去,剩下的饭菜放在庙边上的石墩子上。这小庙一来可以供镇上的人祈福还愿,二来方便异地人歇脚小憩。这么一折腾,江家也算是为这清水镇做了一件好事,得了不少人心。
江久年也不像先前那样惹是生非,乖巧了许多,没事就在庙门口晃悠,路过的人会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江少爷”,他也不谦虚,心满意足地接受。这天正晃悠着,发现庙门口睡了一人——灰头土脸,皮肤黝黑,双手交插在袖口里,蜷在庙门口,歪着头睡,看这样子不像镇上的人。
“嘿!”江久年轻轻踢了他一脚。
那人醒过来,揩了一把嘴边的口水,站起来,抖抖身子,是个壮硕的小伙子。他憨憨地笑了两声,问了声好。
“你不是镇上的人吧!”江久年显些又要摆出一副阔少爷的架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