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千猛然回头,黄河帮弟子张嘴“噗”的吐出一口血,刚好喷在齐大千的脸上,齐大千的脸上血水横流,满脸狰狞之色,恍如地狱的恶鬼,甚是可怖。
待爆炸声落下后,场上恢复清明,齐大千转过身子,搂着这个最后的黄河帮弟子,热泪盈眶,齐大千又惊又怒的大喊道:“何兄弟!”
何兄弟的后背炸的血肉模糊,森然白骨隐约可见,血水不要命的往外直冒,纵然是华佗在世,只怕也无可奈何,听到齐大千的叫喊声,何兄弟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见齐大千无恙,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无比虚弱的说道:“帮主,替我报仇,给死去的黄河帮兄弟报......仇......”说完,盍然而逝。
齐大千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如断线的珍珠往下滑落,仰天发出一声怒吼,吼声中充满了愤怒,充满了悲伤。
众人默然,似乎被齐大千所感染,一种悲伤弥漫在场中。
半晌后,齐大千盯着祝炎,恨声说道:“你既然知道是火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咱们?”
“火雷王”祝炎愣了愣,说道:“难道刚才不是我提醒的大家?”
“你一个玩火的大行家,应该早就猜出了人头里面是炸药吧?刚才大家亲眼所见,你一个人独自往后退,然后才出声通知大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就是任老哥口中说的那个奸细?”齐大千咄咄逼人的说道,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众人听的为之一愣,俱是看向祝炎,刀无垢皱起了眉头,心想齐大千这个人虽然目空一切,还有些鲁莽,但是他这句话说的话却有些道理。
祝炎怒气冲冲的说道:“胡说八道,真是好人没好报,刚才若不是老夫提醒大家,你还能在这里说风凉话。”随后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祝炎板着脸,冷声说道:“你们这样看着老夫做什么?若不是老夫及时提醒,你们有几人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活阎王”任通天打了个哈哈,笑道:“祝炎老弟,莫要生气,齐老弟痛失手下,心情悲痛,难免出言无忌,咱们得体谅他,你说了?”
祝炎冷哼了一声,没声好气的说道:“我自然不会与他计较。”
“那就好。”任通天满意的说道,顿了顿,脸上浮现一抹讥笑,接着说道:“想不到这里还真有置老夫于死地的把戏,亏他们想的出来。”
“想不到的的事情还多着哩,活——阎——王。”
一道刺耳、略带沙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恍如刀剑在铁板上划过一般,令在场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绿色奇装异服的女子坐在大树的横枝上,与其说奇装异服,不如说不伦不类更为妥实。
女子年约四旬,穿着一条绿色的裙子,说是裙子又不像裙子,别人穿的裙子都是及地,到了脚踝的位置,她穿的裙子却只到膝盖,连膝盖都没有遮住,实在是有伤风化,这条怪裙子穿在她身上好像是披了一件男人的外套,说不是裙子吧,明明就是裙子的式样,作工也极为的精致。
女子笑吟吟的看着众人,晃荡着两条白花花的小腿,小腿又白又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仿佛是这个世上最美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