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无垢几人再次一惊,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在草丛里伏下了身影。
周平正在西水村找村民打听情况,问有没有人见到陌生人经过,话还没有说几句,寒鸦刺耳的叫声远远的传了过来,见寒鸦惊飞,周平心中一动,明白林子里有人,要不然寒鸦不会被惊飞。
一念及此,周平按捺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询问村民,领着官兵急匆匆的朝寒鸦惊飞的林子里跑来。
周平等官兵的脚步声引起了另一群人的注意,没有多久的工夫,两伙人在林中相遇,周平看着聂重山,聂重山也看着周平,两人俱是一愣,异口同声的说道:“聂统领(周大人),可看到刀无垢?”
话音刚落,两人齐齐笑了起来。
离两队人马不足五丈之处,有一片长势极好的野草,刀无垢一行人正伏在野草里,透过野草的缝隙,见外面来了两伙官兵,几人的心俱是猛的一沉,好像一下子沉到了无底深渊,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一股寒意袭上了几人的心头。
周平说道:“聂统领,刚才的寒鸦是你们惊飞的?”
聂重山笑道:“你以为是刀无垢?”
周平笑而不语,算是承认了。
一抹疑惑之色爬上了聂重山的眉宇间,聂重山神情恍惚,沉思了起来,半晌后,聂重山开口说道:“周大人,你说之前在桑干河见到了刀无垢,可有此事?”
周平说道:“周某绝无虚言,当时周某还和刀无垢说了几句话。”
聂重山半信半疑的说道:“是吗?”
周平见状,心有不悦,冷冷的说道:“聂统领,你什么意思?”
聂重山看出了周平的不悦,不由打了个哈哈,笑道:“既然看到了刀无垢,还有闲工夫和他说话,为何还会让他逃走?聂某实在是想不通,还请周大人解聂某心中之惑。”
周平的脸色冷了下来,声音更冷了,寒声说道:“聂统领,你的意思是周某放走了刀无垢?”
聂重山说道:“聂某绝无此意,只是好奇刀无垢如何在周大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周平板着脸说道:“聂统领,周某又不是你的属下,实在是没有必要跟你解释。”
聂重山漫不经心的说道:“周大人,若是万岁爷知道了的话,想必也会很好奇,你说呢?”
周平虎目一瞪,怒道:“聂重山,你莫要欺人太甚,东厂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林虎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说道:“两位大人消消气。”话音一顿,指着赵文说道:“这位是山阴城县衙的赵师爷,当时他领着山阴城的捕快衙役在桑干河和刀无垢他们一行人交上了手,等咱们赶过去的时候,刀无垢他们杀了两船的衙役,已经到了江中,咱们还在岸上,试问,以当时的情况,不管是谁,恐怕也只能干瞪着眼看刀无垢离开吧?”
聂重山恍然了,说道:“原来如此。”话音一顿,接着说道:“桑干河的河面不是很宽,不需要一盏茶的工夫就可以过河,这么短的时间,刀无垢绝逃不远。”
这一番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