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无垢脸色微变,目光朝四下望去,最后落在厉强的身上,刀无垢低声的斥责道:“四弟,跟了说了多少次,在这里不要叫我二哥,要叫我风公子,若是让司马仁义得知了我的身份,他对我恨之入骨,后果可不堪设想。”
厉强撇着嘴,满不在乎的说道:“二哥,你多虑了,司马仁义早就回去休息了,再说就算让他知道又何妨,如今他又不是你的对手,他若不识相想动手的话,那是自取灭亡,咱们正好有借口除了他。”
刀无垢沉声说道:“这个节骨眼上,司马仁义可不能死,他若死了,岂不是坏了公子的大事。”
“司马仁义,司马仁义。”厉强说着,不悦的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只知道司马仁义,尤其是万岁爷,眼里只有司马仁义,今晚还拿他与汉初子房相比,我呸,他算什么东西。”
厉强越说越激动,言语中的不悦显而易见。
“你小点声。”刀无垢说道。
厉强说道:“二哥,咱们跟万岁爷多久,他司马仁义跟万岁爷才多久,咱们对万岁爷是忠心耿耿,万岁爷何时这样夸过咱们,何况二哥你也说过,司马仁义狼子野心,并非真心相助万岁爷......”
话还没有说完,刀无垢打断道:“万岁爷的话真里有假,假里有真,真真假假,当不得真,你为了这点小事发牢骚,当真是愚蠢至极。”
厉强瓮声瓮气的顶嘴道:“小弟就是看不过眼,如今万岁爷身边能与子房相提并论的,依小弟看,当属二哥你无疑。”
刀无垢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嘲道:“小兄何德何能,岂能与那种大人物相提并论,莫要取笑了。”
厉强笑道:“小弟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刀无垢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末了,嘱咐道:“记住,在这里以后切莫叫我二哥,免得露出马脚。”
“知道了,风公子。”厉强说道。
刀无垢满意的笑了,转身回到了房间。
围墙外,一道人影伏在墙角下一动不动,月光照着人影,映出一个年轻的面孔,不是花间酒又是何人,此时此刻,花间酒心神俱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得知了风啸天就是刀无垢之后,花间酒更不敢动了,吓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直到院子里面重新归于宁静,花间酒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直奔司马仁义所在的农舍。
司马仁义刚躺下没有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传来,紧接着房门被敲的咚咚作响,来者似乎有了不得的急事。
司马仁义眉头一皱,说道:“是谁?”
“主上,是小的。”房门外响起了花间酒的声音。
司马仁义从床上起来,将油灯点上,随即打开房门,花间酒行色匆忙,急匆匆的说道:“主上,大事不好。”
司马仁义莫名一惊,说道:“官兵来了?”
“那倒不是。”花间酒说道:“自从主上要小的监视朱允炆那一伙人,今晚小的无意之中得知一个惊天消息。”
司马仁义怔住了,回过神来,司马仁义沉声说道:“风啸天就是刀无垢,是不是?”
花间酒愣了愣,嘎声说道:“原来主上早就知晓了。”
虽然司马仁义早有此猜测,但是如今亲耳听到花间酒确认,司马仁义仍旧不免心头为之一震,说道:“该死的刀无垢,果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