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血红的眼睛不停在几人之间游离,张小妤觉得这个长得像蛇一样的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王鹤霖也愕然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就从这里又突然多了一个人开始。”
张小妤问王鹤霖。“这个人我们是不是认识的?”
王鹤霖摇头。“我不敢相信他是我们认识的朋友。”
张小妤说。“他好像已失去了理智。一个人如果失去了理智,就只想拼命。”
王鹤霖居然还笑得出来。“我相信他想拼命的人一定不会是我们,因为我们都不像坏人。”
呼延觉罗已疾奔过来。他的速度很快,好像是踏着水面过来的,他的目标居然真的就是褚浚和小祺。
褚浚的神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出手间却变得又快又狠,居然直接与呼延觉罗玩命。
一个失去理智的人遇上一个玩命的人,大概只有一种结局,不死不休。
这一刻,这境地突然变得很压抑,就像死神慢慢打开鬼门的那种悄静中的动静。
没有生与死,没有痛与悲,只有无尽的宣泄内心的压抑。就算死,也只是**渐渐腐烂,灵魂却永存。
也许是突然的醒悟,褚浚的攻击虽仍快而狠,却已不再玩命,因为小祺也加入了战团。
他没有看到小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却看到她脸上的那种惊慌和担忧。还夹杂着一种他看不透的情绪,这种情绪并不是爱,但一定比爱更高尚,更触动深心处。
那一刹那,他的心就软了,活下去的勇气又被点燃。
死。有时候只是冰冷了一具尸体,有时候却黑暗了一个人心,一个世界。
他的世界和她的世界早已连在一起,他只是突然忘记了又再记起。
张小妤已在微笑,用笑容赞扬这种情怀。
王鹤霖却没有这种体会,他也在笑。“小妤姐,你这种微笑让我觉得你原来也是一个坏女人。”
张小妤只轻轻一笑,说。“那么,好男人。你为什么还不过去帮忙。”
王鹤霖说。“因为我怕和女人打架,更怕和女人一起打架。”
张小妤说。“也许你怕的不是和女人打架,你只是怕女人。”
王鹤霖只能承认。“是,我是怕女人,所以我现在就想尽快离开这里。”
张小妤说。“在离开之前,我却想利用命书帮助我找回半个月前消失的记忆。”
王鹤霖说。“命书就在你手上。”
张小妤说。“命书却是属于六道族人,属于这里的。”
命书,记载过去与未来的天书。只要一滴血,再用心去感应。命书就会解答出滴血者的问题。
张小妤已将一滴血滴在命书上,她翻开命书之后,她的脸色便渐渐凝重,她的眼睛里好像还有一种从深心处涌上来的悲伤。
王鹤霖凑过去,想看一眼,张小妤却已合起书。
他还想问她。这时,这里又多了一个人。
这人出现的时候,整个空间仿佛都充满着邪恶。
他看着张小妤,他好像在笑,却让人觉得仿佛看到尘世间最锋利的刀剑。
“我好像又遇到一个有趣的女人。”
张小妤对王鹤霖说。“我们却好像又遇到麻烦事了。”
那个人说。“你们千万不要这么想。我这个人很友善的,我最喜欢和又聪明又有趣的人做朋友。”
张小妤说。“我勉强都算是聪明的女人,只是有时候我却偏偏很无趣。”
那个人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你果然是一位很有个性的女人。”
他又说。“你难道看不出来,就算五个你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张小妤说。“一个人若然肯坚持肯冒险,总会有奇迹的。”
那个人又忍不住笑,可笑,人遇到困难和挫折时,为什么总宁愿去相信不切实际的奇迹。
他说。“希望你所说的奇迹不会让你等太久。”
“我已经来了。”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我不是奇迹,我只是一个害怕寂寞和孤独,却时常与孤独为伍的寂寞人。”
王鹤霖和张小妤都看了看对方,他们认得这个人,他居然就是他们进入殊途门前,与一群戾兽恶斗时出现的那个王。
那个人也看着他。“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那个王说。“我叫方楷。”
那个人说。“这个名字很平凡,你的人却一点都不平凡。”
“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怕死。”方楷的眼里又露出一种无奈,说。“我受一个人所托,要我守护一样东西,我只能来了。”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