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以一朵花的眼光与一个人的眼光看世界有什么不同,也许我天天看它已麻木。
街上到处都是美女,在商店的招牌上在地摊的画报上向你展开各种作态的微笑,以各种方式提醒着女人要美丽,输灌给人的感觉这是个美女的天下,为此女人只好拼命买化妆品,精美的衣服,或干脆去美容院,修修补补填填磨磨等一系列打造出来,满足男人的眼光和自己的虚荣心,媒体潜移默化的力量真厉害。
一路都是商店,服装店,食品店,美容店,大小超市等等向你伸出诱惑的手企图掏走你钱包里的每一分钱。
吵闹的争持永远在买卖中进行。
街上一个瞎子跪在那里乞讨,面前碗里的零钱正被一个无赖企图无声无息的拿走。
整个空气都充满了铜臭味,干燥、细菌简直让人窒息,这真是一个肮脏金钱世界!
我不知道花妖是怎么想的,我生为人只好入乡随俗一日日生存下去,直至生命终结。可她有必要来趟这次浑水吗?天,为了一种叫爱情的不存在的东西来忍受种种恶俗,不可理喻。
她突然转脸无辜地望着我:“曹单,为什么那个胖子摸罗蕾,你拿电话打他啊?”
我大惊:“你都看见了?”
“当然啊。”
仔细一想她是花妖,却也不以为意了,趁机教育她人世不易。
“花妖,身为人是件不容易的事,每日为生活打拼,身为女人更是不易,有时还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如骚扰、歧视等。哪里象你们那么惬意无须为面包担心,所以才幻想什么爱情的东西。”
“对啊,本来就无事可做,所以寂寞啊,生命又是无尽的,不知该如何打发,只好做点有意思的事。”
天,听她的话真叫人呕血,现在明白了,为何那些经典爱情多是衣食无忧的人所为的原因。
一连几日无事,花妖自己忙着探索世界,研究我家中的摆设,没来烦我。我还是白日上班,晚上在电脑前写作。
日子如水缓缓流着,不知不觉地消耗着生命,也在不知不觉中等待着,等待青春散场,等待爱情散场,等待生命散场,等待一切散场的滋味有点寂寞的凄凉,可我不愿让自己难过,所以我努力讨好自己,努力对自己好。我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一次短假,一次旅游,一顿舒服的晚饭,一件休闲的衣服,一本好看的书都能使我快乐。我不为难我自己,所以我学会发现平凡的幸福,所以我容易被讨好。
那天我出去时看见一套书,却发现钱不够,回去一晚上都在唠叨那套书,早上八点书店刚开张我就冲进去买了它。
花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摇了摇头,喃喃地说:“若是你这个男人把这份心思用来经营一个女人,那还有什么不成的呢?”
男人,男人,三句话不离男人,真是个妖精,怪不得世间女子一脸鄙俗看她们。
妖精哪里知道经营一份小小的自己的喜悦比经营一个虚幻的女人、爱情要实在的多,可靠的多
古人说青山不来就我,我来就青山,山不转水转。于是我不解:“花妖,世界上这么男人为什么偏偏找上我?为何不试试寻找真正可以接受你爱情的人呢?能和我很好的相处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和别人相处?”
呃,在本人的观点里,妖精是没有害羞这种事的,要什么男人直接去拿好了,如喝水一样容易,当然在沙漠中喝水这种情况例外,因为水贵所以值得珍惜点。
“我怕吓着他。”
竟是幽幽的语气,有着吐不出的哀怨。
“其实我已经找到那人了”
我明白了,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却怎能不在乎他。
我心里不由的一阵失落,在和她一起的日子里,我已经习惯“他是谁?”我问道
“就在你对面那单元里。”
对面?隔了一条走道的邻居?我一脸吃惊,对面住了什么人?我一点也不知道,现在大家都住在水泥鸽子屋里,一关上门便是世外了,谁知道另一个星球是谁?谁又会关心,各自忙着为食物挣扎着,实在没精力去关心他人。
“其实我找上你,也是因为他”花妖忧郁的说道
哦,我现在才明白她为什么当时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原来一切都在她算计中,我没来由的生气:“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此时的她竟然没发现我在生气“我怕”
我不由的哑然失笑,原来妖精还真的怕羞,真是不一般的妖精
承蒙花妖每日唠叨所赐,芳邻的情况终于深植我的脑海。
而让花妖唠叨不停的罪魁祸首男人也就是我的邻居正在家里闭关锁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简直媲美古代深闺的小姐,有这么变态的男人吗?有。
芳邻,年二十九,未婚,五官端正,眉清目秀(花妖说是超级帅哥,可我未见本尊,不敢谎报军情),职业是业余画家,最近忙着赶一幅画稿而无时间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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