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转身就往里走,待池少岳预追问时,铁匠才抛来一句话“跟我来。”
走过前铺,后面是一方天井,幽静的院落与外面喧闹的都市形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不知名的植物爬满支架,隐现一方石桌。光看设计就知道铁匠非是一般人。
铁匠首先入座,刚倒满一碗茶,像忽然想到什么马上又泼到地上,冲着池少岳说道:“你不是带了酒来吗。”
本是注视着眼前铁汉的池少岳,听到话马上“嘭——嘭”两下拍开泥封的酒坛,四溢的酒香像决堤的河水一下冲了出来,伸手递上一坛不等铁匠有所反应,池少岳捧起余下的说道:“这样喝过瘾。”
就见池少岳仰头灌起酒来,咕嘟——咕嘟——,这一来怕不下去了半坛。池少岳依旧是面不改色,功力提升的他看来酒量也大增,再不是昔日那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
铁匠看的羡慕,却似有犹豫未敢学池少岳般豪饮,连喝三碗始开口说道:“我名刑兵,本为关帝山下湾村居民,五年前来太原居住。早年得到一位奇人传授铸造之术,铸造的器具也算是小有名气。有一子一女。”说到这里刑兵露出幸福的笑容。
看到刑兵幸福的笑容,池少岳不禁想起家乡来。刑兵一碗一碗的喝着池少岳也不好那么粗鲁,跟着用碗喝起来。
“湾村附近景色迷人因此引来不少游人,吕梁山一带湾村算是比较富裕的了。本以为一身也许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了”说到这里铁匠双手青筋凸起,双眼隐现血丝。“五年前,一夜之间啊——一夜之间——,近百户人家三百来人,竟然无一活口,若不是我和小儿需要赶制一批刀具不能回家,也不能幸免。”说道这里刑兵再也忍不住眼泪纵横。
刑兵定了定神,反镇定下来,可是任谁都能从他的双眼里看到比海还深的仇恨,说道:“整个村子都烧着了,到处都是亲人的尸体,就像地狱一样。”
酒楼之上那些贵少爷言词或许有所夸大,此时听刑兵亲口说来,将心比心池少岳心里想的是家乡遭恶人践踏,一切美好的东西瞬间湮灭。那里还忍得住,劲力并发“嘭”手上碗瞬间化为粉末。
刑兵摸去泪水转身入内,出来时手捧数把单刀和一个长匣子,待放于桌上看着池少岳说道:“少侠若能杀得了五丑,我这条命就交给少侠了。”
池少岳看着雪亮的兵器,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要你的命,我要兵器。”生冷的语声让刑兵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暗道此人此时的杀气好重,怕有万人也挡不了他。暗想自己说话怕要小心莫要激怒了他。
池少岳自顾在桌上兵器中挑出四把趁手的单刀,别于腰间留转身就走。刑兵连忙上前拦住,说道:“少侠难道就这样去吗?”
池少岳奇道:“难道杀人还要看时候看地方。”
刑兵转身拿过长型匣子,细心的解释道:“别说你现在去未必找得到人,就你现在这样子怕也很难出得了城门。”边说铁匠边打开匣子。
池少岳只觉寒光扑面,之间狭长的匣子里放着一把单刀,卖相很普通,仔细看下却又不一般,雪亮的刀锋似一湾秋水。池少岳马上被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