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少岳算一算自己出道已经快半年了,这段时间以来有苦有乐过的也算充实,比起在家少了份温馨却多了份对前途的憧憬。每天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今天不知明天事刀头添血刺激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夜里的宁静往往让池少岳感觉到疲惫,想逃的感觉慢慢兴起那又能怎么样,到了天明还是得振作身心面对一切未知的前路。
矛盾在池少岳心里慢慢滋长,为什么有了厌倦的他还要继续这种生活,家里虽然已经没有任何人却还是想念那份温暖,我是不是真的看破了这两种生活的终点,还是这根本就是我自己的想法。
咕——咕——
公鸡啼鸣的第一声,池少岳翻身起了床,随即又呆住了。明明昨夜做了一个梦,可是现在又不记得了,随即笑容浮上了他的脸庞,因为每次这样他只能隐约记得梦中的自己是什么样,感觉上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虽然有些许感觉上的不同。池少岳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没到遇见一些发生的事才恍然这是梦里出现过的,却又不能明显的把持,这梦不是时时出现,一旦出现必成为现实。(作者语:这样的事不止在小说里,我们现实社会里也有这样的事发生。)
草草的洗过脸,扎个朝天髻却漏下几丝垂在左眼处,一身已经洗得发白的武士装还是金秀英所缝制的那套。对着水面照了照自己的样貌,除了没张胡子外还是男人,还是以前那个池少岳没有改变过。
“少爷,你的剑。”刑云的声音有些硬咽。
池少岳转身就看到双眼隐藏泪水的刑兵父子,挥去离别的愁绪微笑道:“送我出城。”
一路走来池少岳遥遥在前面领路,刑兵父子默默无声的跟随着离别确实让人很难过,可是没有离别的愁又那来相聚的欢,这不是说池少岳能够看透这点相反他很在乎刑兵父子,不然也不会一拖再拖的留下来教导刑云,为的就是在经后的日子里他们能够过的更好。
出得城外一里处,池少岳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太原城,脑海浮过太原城里相识的一干人的面貌,蓦然发现停留最久的要算是李心儿,那个穿着粗布麻衣清秀的女孩在花丛中犹如蝴蝶一样穿花飞舞,那个端着一盘和她脸蛋一样黑的鸡蛋的女孩,那个无理取闹的女孩。想到这里池少岳心里离别的愁绪不翼而飞。
池少岳轻声说道:“再见了!”施展轻功快速离去。
看着池少岳远去的身影渐渐变的模糊,刑云无力的跪下狂喊道:“师父——。”父子两人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倾泄而下。
车声辚辚,一对车队从太原城慢慢驶出,四匹快马迅速的从两旁飞驰而过,急落的马蹄声震退两旁进城赶集的人流。待看清前面到旁刑兵父子两人一提缰绳,四匹骏马人立而起,骑束之精湛反应之迅速怕万人难寻。
一把粗豪的声音响起道:“李公子,我那兄弟人呢,怎么不追了。”
李子键叹息道:“池兄要走,又有谁能留得住赶这一程不过是为了见他一面。”随即转过头来望向刑兵父子道:“刑铁匠,池兄有说他去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