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来到萧平的营帐,发现里面似乎簇拥着不少少爷兵。我站在营帐外,听见他们在里面破口大骂,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陈显和陈庆的声音十分相似,不知道是哪个说的:“大家要被这北方杂种害死了,叔父大人本来是要求周大将军直接训练我们的,我们不如去向周叔叔告状。”
谢悠宁的声音有些慢:“大家不要让他发现,寻个时机再找周叔叔告状。北方蛮子一般不谙水性,咱们过几日训练水务时,先好好教训他一把。”
萧平的声音带着哽咽:“痛死我了!你们可不要小看他,到时候个个背上被他用鞭子绣江南好就完蛋了。”
里面又是吵做一团。我想了想,退回去三十步,示意士兵喊一嗓子:“罗将军到了!”
步入营帐后,里面的人都回避我的目光,只有萧平裸着背趴在军床上。我取出一个药罐道:“军医。”军医急忙把药膏涂到萧平的背上,他没有挣扎,只是咬着枕头不语。我道:“这个药对鞭伤有奇效。你这几日不能用水。三天之内不必早训。”
见我转身要走,谢悠宁叫道:“将军,只是不早训?”
我道:“不错。”
萧平粗声道:“那你干脆把我打死算了。”
我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战场当中,无人给你们养伤的时间!”
陈显抗声道:“现在不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