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很多钱……”温罗郁闷地看着砂羯罗。
是!工作是很重要,但是睡眠也很重要啊!尤其是对于低血压的人来说……天没亮就被从床上拎了起来扔到洗手间洗漱,半个小时后就飙车到了机场,赶着早班机,直飞伊兰特帝国首都——塔雅。最让他暴走的是,下飞机的一瞬间,塔雅城的地平线上出现了第一道曙光……
“喂,别这么没精神,呐,日出啊,多有朝气的美景。”
“你再说一个字是风凉话就单挑!”温罗勉强睁大了眼睛,威胁之后又半闭了回去。
“这么能睡怎么当佣兵啊……”砂羯罗走在前面,小声地嘀咕。
“我听见了!”阴沉又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等我醒了就单挑。”
对于威胁不予理会,看了眼初升的朝阳,砂羯罗做了个深呼吸,心情不错。
随着出租车的轻微晃动,温罗努力调适着自己的状态,最近生活太好了,生物钟也有点乱……
“喂……喂!”
“什么?谁?干嘛?”温罗猛然睁大了眼睛。
“到了。”砂羯罗满脸不屑的表情。
“……我,只是在调试。”从车后拖出自己的行李,温罗如是说。
“我听到你说梦话了。”
“……那不是梦话!”
“你说‘聘礼真的有一千万的话,我愿意嫁给你’。”砂羯罗突然尖着声音说。
“说笑吧!”温罗直挺挺地站在了原地。
“是。”砂羯罗认真地点点头,拎起自己的行李,“走啊。”
环顾了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是贫民窟的一部分,因为一直——他承认——在睡觉,温罗不能判断这是什么地方。单挑之类的晚些再考虑,温罗把行李往肩上一甩,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哈?”
“从我懂事以来,这里就没有街道名。”砂羯罗一副你不能怪我的表情。
温罗再看看四周,似乎更破烂了。
“好,到了。”两个人停一间酒馆前面,同样很破烂的小酒馆,和贫民区的风景很搭调。摇摇欲坠的招牌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灰猫酒吧?”温罗眯着眼睛勉强认出了上面的字。
“进来吧,这可是个好地方。”砂羯罗扬着眉笑的很高兴,推开摇摇欲坠的门走了进去。
温罗顺着半开的门跟了进去。屋子里光线很暗,虽然是大白天,但贫民窟好象始终笼罩着昏暗,酒馆里没有客人,还没到开店时间。
“我们还没营业……嘿,砂羯罗,臭小子,好久没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吧台后面传出来,很兴奋。
“嘿,安迪老鬼,好久不见。”砂羯罗走向吧台。温罗也跟了过去。被叫做安迪的是个大约四十出头的男人,高壮的身躯比砂羯罗大了一圈,比温罗至少大了一圈半。方正的脸上覆盖着络腮胡子,头发有点蓬乱,端正的鼻梁,一双眼睛闪着生意人的精明。
“他是温罗,我们的新团长。他是安迪,是这里的老板,我们的老朋友。”
“你好。”温罗礼貌地伸出手,一只大手和他相握。那是一只用枪的手,有力而且在相应的地方有很厚的茧。
“小子,不错嘛,年纪轻轻就当团长。”安迪豪爽地拿过两个酒杯,倒上酒,“见面礼,这个算我的。”
砂羯罗拿过一杯一饮而尽,发出满意的叹息声。“你的私藏?”
“当然。小子,喝吧,好东西。”安迪把另外一杯推到温罗面前,温罗拿了起来,也一古脑地灌了进去。“我以为你们不会这么快找到替罪羊。”安迪小声地在砂羯罗耳边说。
耳朵一动,那话钻进了脑子里,温罗心一惊手一抖,一杯辛辣的液体全部灌进了喉咙。
砂羯罗没有机会回答,温罗剧烈的咳嗽声转移了他们两的注意。“这个很烈的,不行就不要那么大口灌。”砂羯罗豪爽地拍了他的背几下。
温罗无语地边咳边揣摩着“替罪羊”这个词的意思。
“哈哈哈,小团长,真有意思。”安迪大声地笑着,温罗觉得整个桌面都随着他的胸膛起伏震动。“说吧。这次不只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我正在找安雅·金。”
“你这么一说,她好象消失了好一段时间了。”
“她现在的化名应该是伊丽莎·怀特。17号到了伊兰特,接着就失踪了。”
“好吧,给我点时间。”
“两个小时。”砂羯罗比出两个指头,顺手拿过柜台上的酒瓶又为自己倒上了一杯。
“你是吸血鬼吧。”
“还有这个,”砂羯罗拿出一张相片,是伍德曾曾祖母的画像上项链的大特写。“这两天有没有过一条这样的项链出现过?”
“没有。”仔细端详过相片之后,安迪肯定地说,“这么大的一颗梨形钻石,是藏不住的。”
……………………………………………………………………………………
帝都大酒店,世界上最高档的酒店之一,它的主楼也是塔雅的一个标志性建筑,而位于酒店顶楼的赌场也是世界有名的贵宾级的赌场。
“2209号房,这是两位的钥匙和贵宾卡,希望您在帝都大酒店住得愉快。”
“谢谢。”接过钥匙递上小费,砂羯罗打开了门“进去吧。”
“哈,这女人真会享受啊。”砂羯罗嘟哝着,打量着帝都大酒店的贵宾套房的摆设,“只可惜顶级套房满了,真该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