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所见之下,那出现之人,赫然便是王闵的远方表叔!
就古代来说,一般人尤其是自家亲属都是不太愿意去参与一些借贷的事,一方面是为了避嫌,二嘛,也是以防出事后因此会使得彼此闹得不太愉快。
因此,当众人看到王华的这个所谓的证人竟然是王闵的远方表叔时,才会显得如此的错愕惊讶。
“竟然是他!”看到来人后,坐于上首的三位长老此刻也是不禁耸然动容。
要知道,我国古代证人要履行到场、陈词和真实等义务,否则会被追摄、拷讯和问罪。
看到这预料中的一幕,王华满意极了,内心深处更是冷笑连连。
“即使你是秀才又怎么样,跟我斗,哼!照样死的很惨!”
半响后,族长王厚德也才是微微回过神来,只不过内心深处却是依旧是有着不小的震动。
“事情原委你可知晓?”
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将那股震动尽数地压抑下去,王厚德这才是对着此儿科已然是面目大白于众的表叔。
听到前者那威严的话语,厅下站立的表叔募的就是一颤,双目中更是骤然就是闪过了一丝不甘,但是从着后方王华站立处那道不经意传来的阴冷眼神,瞬间就是让的其丧失了所有的勇气,想起此刻自家那被王华所掳,此刻依旧是生死难料的无辜孩儿,双眼更是饱含着充满屈辱的泪水。
可是,无能的自己又是丝毫的没有办法,当下也是只能寄希望与前者,期盼着自己完成此事后,前者会善心大发,依照前言将自己的孩儿还给自己。
“……只是,却是有点愧对了那个自家的侄子啊!”
可是,形势逼人,此刻自己也只好将那份愧疚先深深压下了,待得事后,自己一定上门向其道歉,即使是下跪,也是在所不惜!
“嗯?”就在此刻,兀自等待不及的王厚德顿时就是暗沉着面色冷嗯出声。
“……小人……知晓!”听到族长有着嗔怒的迹象,此刻的表叔也只只好是满眼含泪饱含耻辱地期期艾艾回道。
“好,你且退到一边!王华,你且再将此事朝着众人陈述一遍,于证人前让的众人一辨真伪!”
看到厅下汉子点头答应了下来,王厚德心中也是一喜,淡漠地瞟了厅下的王闵一眼就是在众人面前威严地向着王华淡淡喝道。
看着王华伯侄两人相互之间天衣无缝地配合,王闵的眼中也是陡然就是掠过几道冷芒,既然前者已经这般说了,那么王闵也是不会就这般愚蠢地去当着众人的面去揭露它,要知道,前者毕竟是还有着一层“族长”的身份外衣,而片刻之前的教训此刻依旧是历历在目。
只是不知自己交代给王若的事情到底办的怎么样了?
“且看你倒如何?”打定了主意,王闵也是不再出声,于是便是就这般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
王闵是这般想的,可是,看在众人的面前,无疑更是像词穷默认一般,最起码王华便是这般认为的。
看着王闵那副模样,自家内心更是得意非凡,面上更是在不经意间露出几分狞笑。
在他看来,此时到现在基本上就算是落下了帷幕,想到那个先前百般拒绝自己的娇俏人儿,王华眼中募的就是射出几道**的亮光,猩红舌头更是在嘴中不断回绕。
阴测测扫了王闵一眼,然后便是当着众人的面缓缓侧了一下身子,一边使得厅内的族长,长老们以及厅外的众人均是可以完完全全地看到自己,王华这才是换上了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朝着在场所有的人痛诉起了王闵的残恶事迹。
“去年春时,我见王闵患病,无钱用药,家中更是饥寒交迫。求到我的门上,我本也无欲想借,可是,其表叔在场,而王闵也是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不会爽约,秋收之后必定还我。内心恻隐,便也是勉为其难的借了其二十两银,当时更是立的借约一份,关于此,我想赵员外也是可以作证!“说道此处,王华也像是换气似得歇了片刻。
“先前我本以为其作为秀才,深受孔孟教化,应当不会做那昧人钱物之举,所以此前也是一直不曾去主动讨要,直到前几天,家中钱财窘况,这才是被逼的无路,低着头讨上门去,可是,万万没想到……”
说道这里,犹自像是勾动了自身内心深处伤心事一般,低叙到此处的王华更是满眼泪水,情绪失控之处,当下便是在众人面前不顾形象地“呜烟”的啜泣起来,那副模样,倒还真是有点潸然泪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