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闵不清楚大宋的军队制服,因此,他也是对着来人的身份不太明朗,可是,闻听前者这般桀骜的话语,王闵先没有表态,其他人的面色却是骤然阴沉了下来,尤其是胖子县令张翼凡。
王闵身为他的师爷,而现在来人这般不把王闵放在眼中,趾高气昂的随意辱骂,那他脸上同样也有些挂不住,因此,面色也是有些不太自然。
高参将看到这幅场景倒是满面同情,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而且看那样子,来人之前所带给他的屈辱此刻还尚未消退。
只不过有一人除外,那就是此刻还一副老神神在模样的吴县丞,此刻的他面上虽是一副不甘屈辱的样子,可是,内心深处,却是好整以暇的正在以着这次难得的机会同样在观察着这新来年轻师爷的处世本事。
从着那天在宴席上的表现来看,前者貌似也不像个好相于的角色,因此,他倒是对着王闵接下来的反应多少有些好奇并在暗暗戒备着。
就在众人面前,出乎意料的,作为此次事件的主事人王闵此刻倒是丝毫不显得动怒,棱角分明的脸颊也是挂着一道浅浅的笑意,随和而显亲近,一袭青衫随步而摆,更是显得卓雅清颖。
那一刹那的功夫,就是连同着来人仿佛也是有着一瞬间的失神,看着轻松踱步出来一脸光笑容的王闵,来人双目中也是径直闪过一道疑惑的光芒。
就在前者那疑惑的目光中,王闵却是径直去到来人面前,笑呵呵道:“回禀大人,在下乃是这归信县的师爷!”
说到这里,王闵话语一转,就在前者以为王闵是在向自己服软示弱的时候,王闵却是在前者那呆滞的目光下声音陡然间就是变得强硬起来,一句一字接着缓缓道:“而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东西!”
“你……”
“呵呵,大人身居要事,日夜兼程来此,估计不是赖消遣我等的吧,大人虽是将军帐下的人,可是,出门在外,一些礼节还是遵守的好!”就在来人动怒的时候,县令张翼凡这个时候却是挺身而出,对着来人丝毫不留颜面的冷冷道。
“好……好……好!”
闻听县令的话语,来人语气也是有所松动,再一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深怕耽误军法伺候的他虽然不甘,再加上,归信县令的强硬态度,当下也只好是阴沉着眸子咬牙切齿的一连道了三声好。
“随我来!”接着便是头也不回的硬硬吐出这么几个字便是再也不回头的径直出了衙门,骑马绝尘而去。
“吴县丞,高参将,各自整备,现在与我一同出门前去迎接即将到来的征北将军!”看到斥候吃了闭门羹出了衙门,胖子县令冷笑几声,也是毫不在意,扭头对着二人吩咐道。
临行前,又是对着王闵补充道:“师爷,你在此负责,维护衙门前秩序,并准备好犒劳这些押解人犯即将到来的将士们!”
“是!”王闵恭敬答道。
胖子县令与着县丞、守城参将一同出外迎接即将到来的征北将军去了,为了安全起见,衙门内的衙差一个没动,全是留给了王闵,并且一再嘱咐王闵注意,严防一些不法之人捣乱,只是带着高参将带来的那些精兵强将走了。
而通过县令张翼凡的嘱咐王闵也是明白,此次这番大动作全因一个山匪而起,据说此人为非作歹,本就屡次骚扰官家运输,更是在兵部备案,出动大量人手捉拿,可是,一直没有成效,此次,此人也不知从哪得来消息,竟带着人抢劫了一只兵器运输的队伍,要不是押解官员见风头不对,先前联系了就近的军队隐藏协助,此次还真说不准会被其得手,饶是如此,此人在被押解过程中仍是发生了几场较大的营救大战,因着此,县令特别吩咐王闵,要王闵找寻一些大夫,以便一些受伤的人进城就可以得到医治。
“述春,带着几个兄弟,你去把城西的郭大夫找来,城南的李大夫,城北的华大夫找来,就说是县衙传召,让他们备好医箱,注意态度一定要好,切不可用强!”
“华子,你去翠红楼定下酒席,把天字雅间包下来,让的老板一定要为我们留下!”
“喜子,去将关来居,定几间房,并嘱咐他们一定要多烧点热水,待得押人衙差来后立马就可以洗漱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