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闵静静的坐在床上,眼眸微闭,满脸陶醉。
“芸娘,谢谢你!”
床边,秦芸娘用着铜盆端来一盆温水,试探好温度后,此刻正在轻轻的替着王闵揉搓放松着脚,以缓解王闵这一日的疲劳,这时陡然闻听王闵的道谢,秦芸娘的脸上也是显出几分甜蜜,自从一开始,到现在为止她也是渐渐习惯了王闵的这般客气,此刻再听到类似的言语后也是不再像之前显得那么谨慎小心。
“嘶!”
当被触摸到脚上的伤患时,正沉湎于舒适中的王闵一个不及,嘴角一斜,嘴角冷气直抽。
“怎么了?”察觉到异常的秦芸娘当下便是满眼诧异道。
“没事儿!”为了不让小妮子担心,王闵艰难的挤出几丝笑容,满面笑容道。
本来王闵今天就是东奔西走,份外忙碌,又是因着县衙里的车架都是派了出去,那么远的距离,王闵几乎都是徒步走回来的,从早到晚王闵就几乎没有停歇过,再加上县令他们都去陪伴新来的将军去了,因此,整个县衙以及新来军士的安置工作几乎都落在了王闵头上,底下人有什么做不了主的事也是一一来向王闵拿主意,之后还要去相去甚远的医馆中看望伤病严重的将士,王闵的脚上早就被磨出了水泡。
现在洗脚时由于秦芸娘的不知情,令的脚泡破裂,水进入到泡中很自然的就是令的王闵脚上溢出一缕缕血迹,虽然很淡,但是还是被秦芸娘敏感的发现了。
“呀!相公,你没事吧?”
看着王闵满是水泡至今还在流血的脚,秦芸娘当下就是慌了,一边将着王闵的脚抬出水盆,一边呆着丝丝苦音颤巍巍小心翼翼道。
“呵呵,没事的,只是今日走的都了,脚上起了几个水泡!”王闵笑笑,示意自己没事。
此刻已是午夜,忙碌了一天身心疲惫的王闵接着就要将脚缩回去,欲要就这般睡觉,可是,秦芸娘却是不依,非要替着王闵将水泡一一挑破,王闵无奈,最终也是心里甜蜜的由着少女摆弄。
“相公,疼吗?”为着王闵脚上敷好药,秦芸娘一边替着王闵轻轻吹气,一边满是眼泪满是心疼轻轻问道。
可是,一连问了几遍也是没有回应,秦芸娘诧异着一双眸子缓缓抬起头,这才是发现原来不知何时,王闵早就“呼呼”睡着了。
看到王闵这么疲惫,秦芸娘眼中也是满是眼泪:“相公……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了!”
“述春,今天有什么异常吗?”
王闵来到签押房,对着身边的述春担忧问道,他知道,这些当兵的虽说经过训练,有着超越一般的军士素质,但是现在完成目的,陡然松懈下来,平日里被压抑的狠了,现在难免会生出一些祸端。
“没什么事,就是……就是……”闻听王闵的话,述春小心观察着王闵脸色,欲语难言。
“怎么了?”前者的支吾顿时就是让的王闵不满了起来,当下便是皱着眉头沉沉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县衙那些将士下午在关来居吃饱喝足后,出来闹过事,当街调戏了一些姑娘!”眼看着随着自己的述说王闵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差,深怕王闵冲动惹事的述春当下就是急急补充道:“不过不用担心,那几处被砸的商贩我已经报备过了,那几个姑娘,也是没有大碍,我已经找人去安抚过了!”
“啪”
王闵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混账!”
王闵这冲动动静这时也是引起了屋外其他几个账目先生的注意,不过在反应过来时,他们也是立马就是重新低下了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伴随着县令将越来越多的事交给王闵处理,王闵的权威也是日渐加重,到了现在,所有人都是知道,这个新来的年轻师爷是咱县令的头号红人。
“师爷!”生怕王闵一时冲动铸成大错,述春当下便是出言提醒道。
王闵摆摆手,示意前者无需冲动,自己还不至于那么糊涂,待得心情稍稍平复下来,扭过头这才是对着王闵迟迟问道:“其他的地方呢,可有什么?”
“其他一切均好,只是医馆那边,有几个因为伤势过于严重,已于昨夜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