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北将军张华,独受圣恩,交予重则,然不思进取,于归信一城更是几乎令的钦犯逃匿,罪不可诉,然念其兢兢业,更是有着开疆重任,数十年来镇守疆土,立下汗马功劳,因此,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归信参将高峰,守门不利,念其后来奋勇灭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去现有参将一职,革职查办。
归信师爷王闵,性格苏良,智虑尊崇,钦犯一案中更是表现优良,特此拔为杭州知县,以作嘉奖。
其余一众归信城池官员,尽皆发禄一年,特谨效尤!
钦此!”
归信大堂上,一名身穿公服,贴着一双公鸭嗓的太监手中举着圣旨,站在那摇头晃脑的读完。
堂下一众跪拜的将军,县令,县丞,王闵等人也是双手伏地,大呼“谢主隆恩!”
“王师爷年纪轻轻,就是荣升为杭州知县,前途定是不可限量,咱家在这里向县令行礼了!”那太监宣读完圣旨,向着下方扫视了一番,却是没有理会堂下众人,反而是盈盈来到王闵身前,对着王闵呵呵祝贺道。
在他看来,其中跪拜的人当中仅仅也是那将军的职位高些,可是,他却是不在意,剩下的人,仔细巴结自己都是来不及,更别说自己降低身价去和他们交谈了,况且自己此行前来只是宣读旨意,最多三两日就是会回京。
那将军平日里也是个桀骜不驯的主,可是,此刻看到前者那不屑的眼神,虽然心中有着不少的怒气,可是,要让他去和前者对着干,他也是没有那么不堪。
宋朝本就崇文抑武,向他们这样的武将,朝中基本也是没他们什么地位。
王闵抬起头,也是充满疑问的悄悄打量着这名据说是从着东京远道而来的公公。
那人年约三十多岁,带着一顶宫内帽子,浑身很瘦,套在宽大的袍子内,多少显得有点其貌不扬。他颧骨很高,眼睛很小,此刻一笑起来,更是仿佛没了眼睛。
“劳公公挂念,王闵这官,当真是……”
对着前者那一双笑呵呵的小眼睛,王闵却是深感人生际遇,前些天自己一行人,心中还是甚是担忧,可是,此刻万万没想到,其他人都是有着不同惩罚,唯独自己却是稀里糊涂的意外反而升了官,这倒是令的王闵诧异非常。
“呵呵,王师爷不愿说,那么咱家也是不强求了,戚戚,可是,万万没想到,王师爷年纪轻轻却是这般谦逊!真可谓是……”
“不愿说?谦逊?……”前者一袭话,不但是没有让王闵清醒,反而更加迷惑:“前者这到底是说什么啊!”
看到王闵那一副迷惑的眼神,那公公也是以为王闵不愿意,当下也是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这时,县令也是来到前者身边,说是定了宴,今晚要为前者洗尘。
其他人也是一阵恭维,只不过那将军估计是在战场待习惯了,因此,当下也只是象征性的说了几句,接着便是抱恙,走了。
他是军方一对,前者是大内,二者倒也说不上有什么交集,自然没什么交情。
所以,剩下的一些也几乎是县令他们了。
是夜,王闵与着几人招呼完那京里来的公公,并是将其送回驿馆后,王闵便是喝的醉呼呼的回来了,期间,县令张翼凡一众也是对着王闵露出一种意味难明的笑容,一副你小子有事瞒着我们,扮猪吃老虎的模样。
王闵顿时便是知道他们想歪了,结结巴巴了半天想解释,可是,最终嘴唇动了几下也是没有说出些什么。
这叫他怎么说,他自己还搞不明白,又从何向别人解释呢?
其实,这事还要从那日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