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王闵随着那两位大人便是去了四处城门,结果,可想而知,几人乔装在那里待了一会儿,也是没有什么结果。
抓捕刺客的事,那知州只略略地想了一下,便完全抛到了一边。
他执掌刑狱多年,当然清楚要在洛阳城里搜一个人,其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他根本没有指望真能抓得到这个刺客,也许当初事发时还真有一些愤怒,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日了,想必那一身怒气也是消散了不少,再加上,左右派人将着整个杭州城都是搜查了一遍也是没能有什么发现。
因此,到达后来,那知州已然是有着几分敷衍的程度,在王闵看来,如若不是身边有着那为监察使,估计前者索性连着样子也是懒得做,当然,这其中,如若说真正最为愤怒的,那么则当属于楼司衙了。
“一个刺客,怎么会这般生生消失在眼中,莫不是乔君玉那厮存心懈怠,妄想……贪些什么好处?”
楼司衙中用食指轻轻叩着桌面,思忖良久,双眼攸地一亮,嘴角渐渐掀起一抹意味难明的阴测笑容,他他觉得自己把握到了事情的关键。
他微笑起来,自觉已号准了前者的脉搏。
抓刺客,那是小吏的事,虽然自己曾经与着前者打过招呼,已吩咐下去,但能不能抓到时,那就看捕刺客的那些小吏的本事了。而那些小吏到底出力了没有,那么只能决定在前者手中。
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去,将着这些给知州大人送去!”
想通这些,楼司衙也是开了窍,当下便是转身从着身后书架上爱不释手的缓缓拿出一尊琉璃观音佛像,用黄色锦绸小心翼翼的包起来,动作轻盈至极,可以看出,前者对此也是份外的喜爱,珍惜。
可是,现在,想起自己儿子因为那刺客落得如此,那楼司衙也是径直摇了摇牙,随即便是唤来一名老者,而后便是将那宝贵物件放到一方形雕花楠木的木质盒子里,连着看都不看一眼,将之交给了一名老管家。
……
王闵借着寻找刺客,在街里转悠了几圈,随口支开身边几名衙差,去着一家布衣店内又是买了一件与着昨夜给那刺客一般模样衣服,随后便去一家据说是从着祖上传下来的面摊前吃面。
本来王闵一般是在着驿站和芸娘一同用餐,可是,今日,王闵借口今早肚子不舒服,想吃些热乎的东西,却是没有在那里,反而是去外面买了两碗汤面,端着汤面正往回走,忽听巷子里传出一声男人的尖叫,好象被人爆了菊花般凄惨:“天杀的!哪来的这般缺德的鼠辈啊,武侯在哪,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王闵闻声回头,就见一个穿着铜钱纹员外袍,留着两撇八字胡,身材十分圆润的四旬男子,站在巷口跳着脚的骂街:“这缺德带冒烟儿的小贼,偷了我刚买的瓶儿碟儿也就罢了,怎地把我给娘子刚买回来的诃子都偷了去,那可是上好的安吉丝织就的!”
王闵一个趔趄,脚下一颤,差点没有滑到,怎么也是没有料到,天底下竟然会有这般不择手段的贼,可是,顾忌着手中的汤面,王闵最终也是摇摇头,强忍着满嘴的笑意,晃晃悠悠,趁着没人注意,左拐右拐的朝着自己家的那座买好,但尚未入住的新宅子里去。
期间,王闵也是遇到了一名将士,说是知州派遣,交代自己要再接再厉,一定要将那刺客找出来。
王闵暗暗琢磨,这知州清晨那时,明显是没有什么心思,今儿这番举动,莫非……
王闵一下子想到了藏在自己家里的那个女刺客,心中不由一紧,当下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赶去。
到达门前,为了怕人跟踪,露出马脚,王闵还特意多拐了几个弯,在确定真是没引起有心人注意的时候,王闵才是拿出院门钥匙,打开院门,端着两碗汤面进的里屋。
“吱呀”一声,王闵用脚将着屋门顶开,以着一声微末的声音,支吾了一声,待得屋内终于传来动静时,王闵这才是缓缓来到屋内。
虽然经过昨夜一夜的休息,可是,那女刺客仍是没有休息好,即便面色有些好转,可是,仍是有些苍白无力,即便是能勉强托扶着站起来,可是,也是气喘吁吁,闹得个香汗淋漓,面色绯红。
王闵心中暗叹,先是受了两掌,后来又是经过了一场恶战,接着又是让的伤口浸了好一会儿的冰冷河水,能有现在这般状态,恐怕也是因着前者同为习武人的缘故,要是搁在一般人身上,估计还真凶多吉少。
把汤面递给那刺客,说道:“你先吃东西,一会儿再换衣服不迟。”
“多谢!”
那刺客接过饭碗,向他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