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响声清脆响亮,更是令的在场不少人呆滞在了原地。
杭州城人口几十万,夹杂众生,虽然有人侥幸见过王闵一眼,不少贵族也是对着王闵这个新任县令有着大概轮廓,可是,大多数处于普通底层的人,他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每日一睁眼就是围着柴米油盐奔波,一天下来,更是筋疲力尽,虽然听不少人说过,杭州城换了新县令,可是,新县令是什么模样,谁也是不知道。
但是,楼轩然却是不同,前者的父亲是杭州司衙,负责掌管水上航运,河流商贸,早已积威深厚,整个杭州城,毫不夸张的说将近一半的人都是认识楼衙司那也是丝毫不为过。
因此,见到他们眼中的贵族老爷身下的唯一子女,楼轩然竟日却是被如此对待,心中更是犹如涌起了千丈巨浪。
“你……你敢打我!”
楼轩然捂着肿胀的脸颊,满眼的不可置信,可是,就在众人的注视中,便是见得前者那白皙的脸颊以着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满眼狰狞的望着此刻淡然而立,脸色丝毫不起波澜的王闵,前者那般风轻云淡的模样,更是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在前者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竟是完全漠视自己,仍旧不缓不急,甚至是当着自己的面,与着那掌柜就这那一方端砚讨价还价。
看到这一切,楼轩然更是怒火上涌,恨得将着王闵抽筋扒皮。
饶是他长了这么大,打脸,甚至是如此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裸的被打脸,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望着王闵的眼神更是犹如嗜血的野兽。
那掌柜老者,眼前也是隔着远远的距离恍惚见过王闵一面,本来,前一刻见着王闵那副怯懦的模样,心中还在疑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可是,接下来,见着王闵明知楼轩然的身份还敢这么做,再加上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结合着传言中,新人县令不足二十。
电石火光中,他就是完全确定了,面前这个身着青衫,体型修长,脸上时刻都是保持一副阳光般笑容,书生模样般的年轻男子,赫然便是那高高在上,一般人都是不可高攀的杭州县令。
接下来,身为商人,一向圆滑的他便是选择了作壁上观,这两个人,他,谁也是得罪不起。
所以,待得王闵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前者如此一个响亮的巴掌,原本还犹豫着要出去偏袒前者一把的他,这时,也是聪明的把头扭到一边,拿过桌上一块上等锦缎,小心的擦拭起了架子上的那只圆口方底儿,上等官窑出产的带有祥云花纹的如意耳瓶。
但是,有时候,事情往往都并不都是顺着自己意想的方向发展的,就比如现在,那掌柜的,虽说是做着样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这件来之不易的耳瓶,但是,眼睛却是咕噜噜乱转,谁也不知道,看见王闵朝着自己走来的时候,他都快哭了。
内心更是泪流满面,尼玛,你们大神打架,为什么偏偏要殃及我这条小泥鳅。
但是,他终究是不但得罪王闵,即便心中千百个不愿,可是,在王闵走来,并且仿佛没事人一样,就着店铺内一些其他样品同他交谈时,他还是不得不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耐着性子,结结巴巴的为着王闵解释。
一边看,一边还不住的擦拭着额头那不大一会儿就是密布的冷汗,更是趁着王闵端详架子上那些玩意的时候,更是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苦巴巴的向着楼轩然那边不断示意,仿佛只有这般才是可以表明自己的无奈。
“怎么,你很热吗?”
前者的动作,当然逃不过王闵的眼睛,王闵虽然是背对着掌柜的,一心把玩着手中玩意,可是,前者那点小心思却是瞒不过自己。
“不,不,不,不热!”
被王闵淡淡扫过,那掌柜的募的就是一僵,接着,才是对着王闵那故作疑惑的眼睛,结结巴巴的小心答道。
“啊”
一声大吼,王闵的这番作为终于是成功激怒了楼轩然,下一秒,楼轩然一个箭步,就近抄起一块脑袋大的端砚,闪电般临近王闵,吼叫着便是将着手中脑袋大的沉重端砚,疯狂朝着王闵脑袋招呼,而他们眼中的那个清秀书生,此刻却是仿若未觉似得,仍是站在原地,专心致志的把玩着手中的那件物件。
周围众人一阵惊呼,不少人更是捂着嘴巴,惊恐的望着已经接近王闵脑后的沉重端砚,不少人都是投来同情的目光,在他们看来,仿佛王闵下一刻便是会死在这方端砚下。
“要出人命了!”
这是人们脑海中最后的一个念头,而后便是眼睁睁的见着,那沉重的泛着黝黑幽光的端砚,便是携带着呼呼风声,急急向着王闵脑后敲去,这一下,力道十足,看那样子,如若王闵不加抵挡的话,下一秒,王闵绝对是会横尸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