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给他包上带着!”
李天照真是无话可说了,看玄衣憋着笑,他就想把她抱回屋里,然而,他娘现在肯定不会允许。
此刻的他,不是孤王,就是个没有自主权的小孩……
出门的时候,李天照没看到山芊启,玄衣忙低声说:“她身边添了几个人,我觉得不太对劲,就没通知她你回来的事情。但怎么处置,还是等你回来了再定夺。”
李天照就没多说了,他看准备的马不是从云暮烟那借来的,就问:“我骑回来的那匹马呢?我喜欢那匹。”
“都什么时候了!”李天照的娘皱着眉头,觉得他关键时刻还惦记着马!根本不知道着急。
“去给孤王牵来,我也看看,是什么马让孤王如此心仪。”玄衣让人去牵了来,近前了的时候,她抢先抓着缰绳跳上马背,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名种血统嘛,孤王为何如此在意?”
“看着喜欢。”李天照笑着答了句,见玄衣凝视着他又追问了句:“像喜欢我一样吗?还是比喜欢我还更喜欢呢?”
“夫人真会说笑!马岂能跟夫人相提并论?”李天照一副哑然失笑之态。
可怜李天照的娘,心急如焚,却又要忍着看他们这般当众打情骂俏,这也是她最看不过玄衣和李天照的地方,作为战士,这般儿女情长,想什么话!
但下一刻,李天照的娘却只剩愕然。
因为玄衣,突然一掌戳入马头,又瞬间握成拳头,释放战印力量,那马头顿时被震的爆成一团血雾!
喷的玄衣、李天照头脸都覆上了层血色。
玄衣却仍然挂着微笑,注视着李天照问:“那我杀了这匹马,孤王一定不会为了它跟我置气吧?”
这个瞬间,李天照不由自主的想到凌晨时候的隐字号情报。
但是,他脸上不见动容,只是上前,脱了外袍,替玄衣擦去脸上,脖子上的血雾,嘴里说:“当然不会。只是夫人今日这件衣服我很喜欢,现在弄脏了,可惜。”
玄衣立即笑容灿烂,猛的一把抱住他说:“孤王不必担心,这匹马品种更好,耐力十足,比死的这头好的多呢。”
“好。”李天照嘴里答应着,却没有急着说走。
李天照的娘忍无可忍的咳了声,玄衣会意,连忙松开,推着李天照上马启程,说:“孤王喜欢,回来的时候,我还穿这身。”
“夫人穿什么都好,重要的是夫人本身。”李天照上马,嘴里说着,看他娘那目光,急的已经想打人了,只好催马启程,玄衣看他走远,又喊人去牵马过来,然后一个人骑上,催马急走,独自追上李天照了,跳他马上。
这般腻歪了一阵,分开时又说:“孤王路上不要耽搁,早去早回,记着,我在等你回来。”
“好。”李天照催马去了,这一次,玄衣没有再追,目送他背影消失,才独自折返回去。
李天照的娘向来不愿意说玄衣什么的,这次却忍不住,见她回来,就说:“你们新婚也有些时候了,都是王将,又是三十六武王联盟的主事人,应该注意些行举。”
“是。”玄衣答应的乖巧,李天照的娘也不好意思再说,本来是轮不着她管玄衣事情的,只是因为关系不比寻常,若不然,玄衣压根不会理她,说的多了,就显得太不识趣。
只是,李天照的娘实在心有疑问,忍不住看着那匹死马问玄衣说:“这马又是怎么了?看你们也不像是吵架了,却无端端拿匹马出气是为何?”
“是我任性了,只愿意孤王心里喜欢我一个人,不高兴被一匹马分走了孤王的喜欢,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行。”玄衣如此回答,李天照的娘也没话可说了,本也知道玄衣不是易于之辈,此刻还是为她的霸道所惊,于是什么也不说了。
府里收拾善后的人来处理死马,考虑到玄衣对马的做法反常,就小心谨慎的问了声:“夫人,这马该如何处置?肉留下吃了,还是赏给战士?”
“不入流的野种,也配进人的肚子?丢到野外喂狼!”玄衣不屑说罢,径自回去洗澡更衣。
那匹死马,被人拖去山林野外了……
李天照在路上,却不是去玄天之地的最近的路,只是,他现在回去,完全可以借风武王的地方,绕到丰收城再折返,如此一来虽然远点,但不必走马匹无法通行的山路。
但他不是回去,而是去见云暮烟。
不灭王将的事情落实了,他当然该如约定那般先告诉她一声。
其次,就是为借的马的事情致歉赔罪,说好一定平安归还,结果却被玄衣把马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