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堂中依旧是人来人往,陈帆照例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不时有人对他叫着“陈饭桶”。
但对于他而言,那些人不值一提,只要不触怒他的逆鳞,他才不会在意。
“陈师弟,你怎么回来了,莫非老余头那儿有什么事吗?”孙正也看到了陈帆,连忙招呼道。
陈帆低声一笑,对着孙正拱了拱手:“没有什么事,只是小弟想要过来继续在膳堂中做事。”
孙正一愣,然后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陈师弟,你还想继续吃下去啊。”
“额,这个……”
陈帆正想着该找什么理由,就见孙正摆了摆手:
“也好,膳堂中没有师弟你帮忙,的确是紧张了一些,要不师弟你还是继续屠宰那些送来的各种野兽凶兽吧,以你现在的修为,不要觉得委屈就好。”
陈帆哈哈一笑,对着孙正拱了拱手:“没有的事,小弟来就是为了这个,多谢孙师兄了。”
老余头留给他的炼器心得内容太过繁杂庞大,没有灰色凉意相助,他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完全理解透彻。
所以他不得不再来膳堂屠宰野兽。
一头“豕豚兽”提供的灰色凉意虽然不多,但有数量弥补,再加上一些弟子偶尔送来的凶兽,也能够积攒些许灰色凉意了。
有这些许灰色凉意相助,他在短时间内完全理解老余头的炼器心得应该不难。
于是,陈帆又重新恢复了正常而有规律的生活状态。
每日修炼,然后去膳堂屠宰各种兽类,接在又再去炼堂深处听老余头讲解一些炼器的诀窍。
如此一连五日过去,老余头却开始对陈帆不满了起来。
“哼,陈帆,你到底想不想修习炼器之术,这五日来咱家让你参悟给你的炼器心得,你却始终是支支吾吾、推三阻四,而且还总是不见人影,如果你不想学炼器之术,那就趁早离去吧。”
看着老余头的黑脸,陈帆不由一阵苦笑,然后对老余头拱了拱手。
“弟子的确是有另外一些要事做,不过老师的炼器心得弟子还是有参悟,只是因为其太过繁杂浩瀚,所以还有一小部分内容还未贯通。”
听到陈帆这话,老余头的脸色不由更家阴沉了起来。
“有要事做!你以为咱家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干什么吗?自甘堕落、沉沦于庖厨之间,这就是你的要事?!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老余头突然停了下来,面色古怪地望着陈帆,然后有些干涩地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五天里你都在参悟咱家留给你的炼器心得,而且现在只有一小部分内容没有融会贯通了。“
陈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还请老师放心,弟子一定会再加紧努力。”
然而老余头此刻脸上却是一副茫然和惊骇交织而成的古怪神色,喃声轻语道:
“可咱家仅仅只是让你参悟那份炼器心得里的御火之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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