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邹里正这话,无疑是给了赵福祥一个承诺,一个让他能够够买更多的土地,可以一跃成为有钱人的机会。
有钱人,在赵福祥眼里,那就得有很多的土地。
赵福祥自是不会错过,算上最近这些儿时日,家里赚的银钱,赵福祥很果断的又从邹里正购买了各五亩的水田和旱地。
至于剩下的土地份额,
“可能过些儿时日,有钱了再行购买。”
若是在从家里挤挤,他倒还能拿出些银钱,但却没甚么必要。
家里还有其他用钱的地方,不能全都花在田地这些死物上。
“放心,答应给你的土地,我这面都会给你留着,你想什么时候买,都成。”
只是这点子小事,邹有钱还是能做到的。
挥了挥手,算是同意了赵福祥将剩下的土地份额留到以后购买的想法。
说完了正事,三人开始闲聊起来。
当然,能闲聊的还是族长和里正,赵福祥仍然是个陪衬,偶尔插句嘴,显示自己确实存在。
定好了明天一早,众人要去县衙办地契之后,赵福瑞就带着赵福祥告辞离开。
赵福瑞和赵福祥两人在大道上分开,赵福祥扭头回了家。
家里,李氏躺在炕上休息,见赵福祥回来,赶忙爬起来问了一嘴今日的情况。
同时,她还不忘去后橱端来留给赵福祥的晚饭。
就着家里的小炕桌,赵福祥吃着温热的饭菜,边回李氏的话茬。
“甚?地契?”
李氏吃惊,没成想,族长找人居然是为了地契。
“不只族里,还有村里,”赵福祥吃了口软滑滚烂的鸡肉,继续道,“快把家中的银钱拿来,明日一早,我就要去县衙办地契。”
“成,你等着,”李氏一拍大腿,高兴的凑到樟木箱子身边,用钥匙打开箱子,将里面码的整齐的银钱往外掏。
“族里,各五亩水田旱地,十亩林地,村里,也是各五亩水田旱地。”
“村里的地,我没多买,”
“想着家里还是要多留些银钱应急才好,”
“至于之后,若是分家之时不够,可以再另行购买。”
赵福祥喝了口鸡汤,温热的鸡汤下肚,他满足的缓了口气。
李氏也没说话,她正按着家里买地的亩数,往外掏钱。
族里,因着祖辈蒙阴,买地的银钱不多,一亩水田四两,一亩旱地三两,林地一亩一两五。
村里,虽然也压制着地价,但却远不如族里,一亩水田七两,一亩旱地四两,林地一亩二两五。
当然,若是去其它村庄购买土地,正常价码,一亩水田,不好的八两,好的十二两,一亩旱地,不好的五两,好的七两,一亩林地,好的五两,不好的三两。
与之对比,无论是村里还是族里,土地价格都是便宜的,且用这个价格购买,卖的全都是上好的水田旱地还有林地。
共一百零五两白银,就是一百零五吊钱。
李氏为了避免麻烦,先是特意拿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又拿了一个五两重的银元宝。
一下子从家里拿出了这么一大笔出来,这些日子放进樟木箱子里的银钱直接少了一大半。
李氏瞧着心疼,不过又想到这些银钱能换来那么多的土地。
啧,也值了!
反正这些银票和银元宝,都是卖鸡食青和河鱼时,从启翔楼那里一点点的攒来的。
那时候李氏还嫌赚的铜板太多家里没地放,赵福祥为此,特意去了一趟钱庄兑的银票。
总的来说,钱来的太容易,真要说心疼,也不至于。
将樟木箱子重新锁好,银票和银元宝放进钱袋子系好,李氏将其递给正吃着饭的赵福祥。
赵福祥伸手接过,同时将吃完的桌子往前一推,而他则将钱袋子往怀里一踹,自己是向下一靠,打起了盹。
今天他太累了,没歇好,吃饱了饭就开始犯困。
李氏瞧着也没打扰,自己赶紧下地将炕桌上的碗筷收拾下去。
跟着,她收拾好,又细心的往炕上铺了一层被褥。
上炕熄灯,一夜无话。
次日一大早,赵福祥让李氏将做好的鱼丸交与赵善林,而他自己则揣着银钱,一个人去了邹里正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