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行闻言无奈,瞪了眼赵善宇,转头看着李氏,斟酌片刻,方才开口道,“娘,你说的这事,不怎么好讲,”
话没说完,一旁的赵善宇急忙回了一句,“四哥,难道还会比这个严重不成?”
赵善行……
“不好说,”赵善行看了眼赵善宇,跟着对李氏继续讲,“这事不过是我们的猜测,准不准不说,如果是真的,那我们来日可走的路,就很窄了,”
说着,赵善行又同两人介绍起长乐县眼下这个县令,“你们有所不知,咱们这次新上任的县令,姓马名荣,虽是长乐县本地人,但此人从生性贪财,热爱权利,眼下回到长乐县任职才不过三年,就能闹得整个长乐县城风雨飘摇,可见不是甚么善人,”
“这种人,想做什么事情,那是不会顾忌旁人的,我们眼下无权无势,最好还是不要得罪。”
况且,赵善行没说的是,哪怕他们有权有势,也得罪不起,因为这个县令,可是记仇的很。
他还记得,前两天卫瑾闲暇时和他说过的事。
早年得罪了这位县令的,眼下都被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抓紧了县衙大牢,这其中,就有卫瑾家里的一个远房表亲,当初事情闹得不小,所以卫瑾还记得。
卫瑾将这事当成闲话说给赵善行听,赵善宇当时还只感慨官场不清。
结果他眼下回想起来,才惊觉这县令有多可怕,十多年的事都记得报复回来,眼下若是让他知道被他有可能盯上的店铺打算逃走,下了他的面子,恐怕手段会更严厉。
“那四哥,按你这么说,咱家铺子没有退路,就只能任人宰割?”
赵善宇皱眉,显然对这个结果很是失望,他完全不想自己辛苦赚的银钱便宜给其他人。
赵善行无奈,“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除非,我们能和县令一家搭上线,不然,”他摊摊手,话虽没说完,但赵善宇和李氏两人都能听懂。
赵善宇叹了口气,低垂着头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大型犬,看的赵善行忍不住想揉揉对方的脑袋。
控制住蠢蠢欲动的爪子,赵善行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等李氏的选择。
听了赵善行的话,李氏心里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琢磨许久,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放弃。
无它,铺子太赚钱了,李氏舍不得将自己这些辛辛苦苦赚的银钱都交出去。
赵善行不是说,只要和县令一家搭上线,就有转机不是……李氏咬咬牙,心说大不了,她舍了铺子一半的生意出去,总能找到一些可走的门路。
“小四,那你认不认的,县令一家的亲戚,”
赵善行闻言,心说她娘这是打算从亲人下手了?
心里想着种种可能,赵善行面上点了点头,“倒是认识一个,不过那人也只是一个远房表亲,”
言外之意,放在这件事上,没什么用。
李氏面上失望不已,“就没其他人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赵善行表情怪异起来,他看着李氏,说了句略有些奇怪的话,“倒是有一个亲近之人,真算起来,那人还是县令的亲女婿,须知,县令这么多年,不过只有一个女儿,那女婿,定然是十分亲近的,而且,这人和咱们也都熟悉,就是,”
“就是什么?”
李氏眼神一亮,心里则急得不行,“你倒是快说。”
赵善行无奈,直接将人名说了出来,“就是赵善丰,他不是要成亲了,娶的人就是县令的千金。”
李氏听了大吃吃惊,音调不自觉的提高好几个度,“甚么?那人竟是他?”
“是啊,”赵善行点头,表情十分肯定。
他也知道李氏听了这消息肯定难以接受,毕竟赵善丰这人,严格来说,还和他们一家人有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