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又说:“吴煌哥正在下面招呼他,要不要把他打发走”
李风暗中咬了咬牙,说:“不用,我跟他去江家。”
聚龙酒店门口的停车场,有一辆黑色奔驰,那位江正觉的司机很傲慢,连车都没下,大大咧咧的靠着椅子上抽着烟。
吴煌站在车旁边说:“江家邀请,风子应该感到荣幸。不过李哥,风子昨天刚受了枪伤,恐怕有点不方便,要不你先回去,过几天让风子亲自登门道歉。”
那位姓李的司机仰着头吐一口烟,指了指手腕上的表说:“还有了,只等五分钟。我是负责过来接李风的,他跟我走,就跟我走了。不给江家面子,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吴煌忍着心里的怒火,依旧把自己放的很卑微,陪着笑脸道:“李哥,既然已经来了,要不下来喝杯水在走,不着急这一会儿的。”
司机不耐烦的又看一眼手表,说:“还有四十秒。”
就在这时,李风从酒店出来,远远的笑着道:“江家要见我,别说受这么一点轻伤,就算要死了,我爬也会爬过去的。”
司机不苟言笑,冷淡的望着李风,只说了两个字:“上车。”
李风伸手准备开副驾驶的车门,司机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一边发动车一边冷冰冰说:“坐后面。”
李风笑了笑,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宰相家的丫鬟敢斥责县官,这话一点都不夸张。纵使李风能灭了西京外城四位爷,纵使李风能和蔡喜称兄道弟,纵使李风能让肖家的大小姐当着整个西京城的面说他是我的男人,并且跟着他私奔出教堂。这些丰功伟绩依旧改并不了他丝的身份。
他没背景,没靠山,有的仅仅是城府手段心机,可是再狡猾的狐狸,在老虎面前也不值一哂。江家就是那只老虎,那只现在随便都能捏死整残李风的老虎。在绝对的权利面前,纵使你真的是智商破千的妖孽,也只能低着头夹着尾巴做人。
所以江正觉的司机让他坐后面他就听话的坐后面。
李风坐在后排,透过观后镜打量着这位江正觉的御用司机。四十岁应该不到,满脸大胡子,头发乱糟糟的,身上随便穿着一件外套,破也就罢了,脏兮兮的好像一整年没洗过。
不修边幅的邋遢男人
这是给李风的第一印象。不过李风心里清楚,人不可貌相,这道理他从小就明白,长大后更是熟记在心。他见到太多太多这样的人,白白胖胖像是乡长秘书的张威德公文包里藏着一把杀猪刀。一脸和蔼慈祥的商老爷子睚眦必报。傲娇刁蛮的肖娴内心婉约如水。田三爷笑里藏刀
每个人都戴的有一张面具,这张面具或者是为了伤害别人,或者是为了不让别人伤害自己。不管哪样,人都是复杂的,复杂到自己都看不清自己。
李风对这位不苟言笑的男人定义为不简单。一个能被江正觉视为心腹留在身边的人,肯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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