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那顿饭后,每天妈妈下班回来都会叹一口长气,诉说今天阿莫斯又如何跟她说谢谢,弄得她每天去上班就像做贼一样,就怕被阿莫斯逮住。
好不容易我们都熬到了我开学,只要我开学,阿莫斯就见不到塞德里克了,慢慢地就会忘记这件事了。
往年都有爸爸妈妈送我们上学,今年只有普鲁图,所以他们其实本来就不想送我的,只是想送普鲁图顺便送送我的是吗?
真是辛苦普鲁图一个人提着这么多东西陪我来国王十字车站了。
见到塞德里克后我终于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来国王十字车站了——阿莫斯来国王十字车站送塞德里克回学校呢。
他看到我们甚至都不管塞德里克了,把他抛在后面就朝我们跑来。
毫无疑问看到他跑过来我和普鲁图顾不上三七二十一跑进了车厢里,随便找了个包厢就关上了门。
呼……吓死人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帮你放一下行李。”说着,普鲁图提着那些还没放到行李寄存车厢的行李箱离开了。
希望阿莫斯不要跑进来,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因为感到惊恐而做出什么。
还好,直到普鲁图回来了阿莫斯都没有找上门。
普鲁图久违地露出了那温柔似水的微笑,柔和着声音对我说:“斯凯达,今年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懂得照顾自己。”
“必须的,一直以来我不都把自己照顾得挺好的吗?”
“是德里安、格兰杰、奥利凡德和我把你照顾得好。”
??不把我当回事?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他挠了挠头,解释着说:“我有偷偷跟着你,看看你情况,私下也让他们关注着你,多照顾一下你。”
“你监视我?!”我惊讶地大喊着,从位置上坐起来凶狠地看着普鲁图。
“我只是想你平安无事……”
“从我一年级你就一直监视我了?”
“不是。”他很用力地反驳我说,“我不是监视,也不是从一年级开始的。”
我狐疑地看着他,不太相信他的话,见我这样,他又继续说:“从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开始的,以前霍格沃茨还很安全,我为什么要监视你?”
说到这,我回想了一下,以前的霍格沃茨确实比近几年安全很多,近几年先是阿兹卡班的关押犯越狱,接着又是另一个阿兹卡班的关押犯越狱,今年是不是还会有一个关押犯越狱?每年都有新增越狱犯,总有一天又会开始世界大乱。
“不要怪我,我只是想你好好的。”
啊,还好普鲁图一直跟着我,否则怎么死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爱你。”我抱住了普鲁图,小声说。
他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我会不怪罪于他,他很快回抱住了我,柔声说:“我也爱你,但我该走了,列车快关门了。”
“啊……”我死死揽住普鲁图的腰,就像当年普鲁图要上学了一样。
“别担心,圣诞节又回家啦。”他温柔地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啊。
我松开了死死揽住普鲁图腰的手,沮丧地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
普鲁图笑了笑,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后头都不回地就离开了。
无情,冷漠,无理取闹!
没有布斯巴顿女孩,没有奥利弗,现在连普鲁图都没有了,在我剩下的学年里我除了好好学习就是无聊咬手指了吧?
就像现在,普鲁图一离开包厢我就无聊地低着头咬手指甲。
包厢门被拉开了,我不知道是谁,也没有心情去看,原地不动地低着头咬着手指甲看书。
没多久,列车就开动了,我这才有空抬起头,看到我对面坐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生低头看着一本书,随意扫过一眼发现是一本讲魔药的书。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匆忙地用眼神瞥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去,半晌后似乎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抬起头,张着嘴,没多久他又合上了嘴,低下头去。
既然他想找我说话又不好意思说话,那我只好不要脸地先开口了,我刚吸一口气准备说话,我们包厢的门就被拉开了。
“哈,原来你在这。”我还没反应过来,潘西就欢快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还用她浓密的头发蹭着我的脖子。
不止潘西,还有德拉科也进来了,他坐在那个瘦弱的男生旁边。
“你们俩怎么来了?”
“你真会找地方,我们找遍了列车都没找到你。”德拉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懒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有意无意地说。
莫名其妙的。
“你以前都有普鲁图陪,他毕业了不就没人陪你坐车了?”见德拉科没有解释的意思,潘西跟我解释道。
呀哈,想得还挺周到。
我学着潘西蹭我那样蹭了蹭她,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谢谢,就知道你们最好了。”
德拉科依旧一副大爷的样子,翘着腿得意地说:“你才知道啊,怎么还老喜欢跟格兰芬多的蠢蛋一起玩?”
怎么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呢?
“是啊,你跟我们玩不好吗?”潘西竟然还帮德拉科说话。
长出息了,他们两个居然串通好来劝说我。
“西奥多也很喜欢魔药啊,你们两个可以交流。”德拉科说着用手肘捅了捅身边那个瘦弱的男生。
那个瘦弱的男生被德拉科突如其来捅了一下被吓到了,他抖了一下,看了看德拉科,看到德拉科看着我,他也看过来,发现我也在看着他,他尴尬地对我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
潘西丝毫不知道那个瘦弱的男生正害羞着,她毫不给面子地拆穿了那个男生,说:“西奥多,你不是说想跟斯凯达讨论的吗?”
“是……是。”那个瘦弱男生像结巴似的回答。
我踢了踢潘西的后脚跟,靠在她耳边小声说:“人家不认识我,你突然这样说别人会害羞的。”
“噢!”潘西这才想到这个问题,拍了拍那个男生,说,“这就是斯凯达·厄博斯,斯凯达这是西奥多·诺特。”
“你好……”诺特朝我伸出一只手来,却还是低着头不敢看我。
“你好,叫我斯凯达就好。”我说,握住了他的手,礼貌性地摇了两下后放开了。
“斯凯达,叫我西奥多。”他低着头,用眼神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