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脸上一红,“五师兄!”
“不要叫我师兄!你非我族类,我可担待不起!”葛聪一脸的痛心疾首,看着眼前,明明是亲如兄弟的男子,如今却成对立两营的敌人。
当初,凭空消失在玄清宗的六师弟,一得,众人都心中明镜,缄口不提,却想不到,如今两军交战,却是相对相杀的敌人,众人无不哀痛。
“玄清池呢?新帝登基,怎么本皇也得祝贺一番!”
这时,唐婵开了口,将众人目光吸引而去,无形中解了大鹏的窘境。
而唐婵却不知,这样一句话,引得玄清军中一阵交头接耳。
玄清池中了锦鲤妖毒,又无端跑出了军中,此时,众人连新帝是生是死都不知,不免军心动摇。
玄清霜看着干着急,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响彻天际的声音,盘旋在众人耳中。
“新帝身份尊贵,此等小场面,自是不能自折颜面,不知本座,可有荣幸代新帝与唐女皇一叙!”
玄清霜闻听此话,暮然间一喜,虽然就是此人不久前,在太和殿上临阵倒戈,将太子哥哥置于困境。
可如今皇族兴亡前,内斗这样的家事,自是关上门来说,他能代玄清皇室出面,玄清霜如何能不喜。
那黑袍人翩然落在队伍前,玄清霜急忙上前,“国师大人!”
“公主!”黑袍人微微额首,这才朝着对面看去。
“是你!”唐婵眼睛猛地一眯,她如何能忘记当初在玄清宗大殿上,此人是如何对自己苦苦相逼,导致季空阴差阳错,替自己挡了剑,死在了玄清池手中,成了她永远的一个心结。
更谈若,就是他,假扮辰慕铭叶,杀了自己的父皇,她如何能忘掉这段血海深仇。
她比谁都想手刃此人,只是,她如何不知,此人法力无边,神秘异常,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决的小角色,自己必须见招拆招,看准时机,一击致命。
心思电转,不过一瞬间,唐婵堆起了笑脸,“原来是玄清的国师大人,国师身份超然,乃道家前辈,前辈肯纡尊降贵,本皇倍感荣幸!”
唐婵这番面上说辞,倒叫黑袍一愣,“好一个沉得住气的女子,若非她身份特殊,她还是颇为欣赏她的!”
黑袍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喽啰,他岂能不知女子,打得何种如意算盘,只是她敢给她下套,那她便敢打杆而上,反缚其身。
如此倒也正中她的下怀,想及此,她面具下的唇角止不住的轻扬。
“既然女皇如此知礼,又对本座尊敬有加,而两陆之战又难以避免,那本座有一计策,不知当不当讲?”
“哦?国师请说!”
“先皇死于锦鲤一族少君之手,而少君的妹妹又被杀害在玄清镜内,既然国仇家恨是个死结,那本座以为,不如我们双方各派出一个人手,一决生死!如何?”
唐婵皱眉,“一决生死?那可有堵约?若无堵约,这生死较量将毫无意义!”
“自是有!两方决战,若最后胜者是玄清,那就麻烦女皇,将我玄清蒋大将军放了,如何?”
“那若是我们赢了呢?”
“既然我们选了生,那女皇不妨选择死字!”
“此话何意?”
“此话好解,若是玄真胜了,可在我方中,任选一颗人头,本座双手奉上!”
“此话当真?”唐婵的眼中猛地冒出一阵精光,看向黑袍人,“那若是本皇要国师大人的项上人头呢?国师也肯?”
“你!休要放肆!”玄清阵营中,个个闻听此言,群情激愤,眼神恨不得将唐婵生吃活剥。
黑袍人抬手,制止了议论的众人,“那有何惧?本座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