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蛟珠的命令,我的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怎么办?小小离,唐姐姐,与殷毅男,我该如何诀择!”
一个是自己的亲骨肉,一个是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却更胜似亲人的姐姐,而另一个,是我曾经门下弟子,若是我选择此时站出来,姐姐与小小离的安危?
正在踌躇间,殿中局势越发紧张,就在无数长刀,就要劈至男子面门时,我猛地显出了身形。
我心中虽难为,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任由殷毅男出事。
从前,萧世初假扮殷毅男,所带给我的伤痛,让我即使在罪魁祸首身死之后,亦难平复的难隐之痛,以至于,我不敢面对,这样的一张脸,似乎在这一瞬间,解开了心结。
而就在我要冲出去的瞬间,一道慢悠悠的男声响起,“慢着!”
那人从大殿的另一角走出,“是他?”
我这才发现,我站的这个位置,挡去了殿中一半的情形,不曾发觉,那人原来站在背光处。
我猛地隐去了身形,心中一喜,“或许,殷毅男不会有事了!”
只见那说话的红袍人缓缓走来,朝着殿中被围困的男子走去,他轻轻挥了挥手,一众信众急忙收起了长刀,个个畏惧的朝后退去,将中间的空地留给二人。
“左护法,这是何意?”蛟珠不禁微眯了眯眼睛,看向红袍人。
那红袍人转过身来,一副书卷气的男子,不是暗夜流光又是谁?
“不知右护法,从何处听来的闲言碎语?此人,乃是本座亲自带上万魔窟的弟子,他的身世清白与否?对魔主的衷心?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抹杀的?”
蛟珠闻听此话,恨得牙痒,她猛地将手中龙杖捣地,“左护法是在质疑本座?还是另有企图?本座记得,此人未入万魔窟之前,是你同门师弟罢?若非因此,让左护法起了袒护之心?还是说,左护法仍不忘旧愿,对魔主的一片衷心,亦不过是假意虚情?”
面对蛟珠的咄咄逼人,红袍人眉心微皱,原来的蛟珠,乃是他麾下之人,她还要唤自己一声主人,就算自己从未将其看待成下属之人,对其更是暗生情愫,可她至少从前亦是言听计从。
然而,自从他将她复活,不知是不是因着她左右献计,魔主为此对她机为看重,她竟是越发骑到自己头上,难道……
暗夜流光不禁暗忖,难道是她早已看透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她这才有恃无恐?
他表面不动声色,只将手背后,“本座对魔主的衷心,魔主尊上自然知晓,便不必右护法多加费心,至于殷毅男,他是本座带进魔窟之人,本座自然信的过!”
蛟珠猛地握紧手中的龙杖,心下暗道,“暗夜流光此番如此袒护殷毅男,不止阻碍了自己的计划,更是让她当众下不来台,威严扫地!”
她岂会让他如愿?她不禁面色稍缓,改变了策略,“左护法有所不知,人心隔肚皮,本座此番指认殷堂主,并非无中生有,而说他是玄清派来的细作,亦不是空穴来风!”
她说着,猛地挥了挥手,“来人!”
语罢,自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他手中托着一个托盘,那盘子用红布盖地严丝合缝,让人难窥其中真面目。
殿中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中年人手中,只见其将托盘恭敬的递到蛟珠面前,后者猛地将托盘上的红布揭开,露出了真面目。
众人抬目看去,这里面放着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条极为普通的玉坠子。
蛟珠缓缓拿起那条玉坠,悬在掌心,众人不禁端目。
待我看清那玉坠猛地一愣,那玉坠子正是当初,我送给门下弟子,他们每人腰间都有一块,此时蛟珠拿出此物,想要证明什么?
我心下不安,朝场中看去。
只见蛟珠,猛地将手中的玉坠,掷到殷毅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