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怪是刚才不说话,塞这么满,也说不了话啊。
阿香眨了眨眼睛,看着成木木嘴唇蠕动着,还呲溜着口水,她的视线一点一点往下移,一眼看见她揽在怀里的苹果,大枣,葡萄,橘子,糕点,等等抱了一大堆。
刚才是有盖头挡着,所以没看见,只是,这吃的,谁给的啊?!
她慢慢的转过头,看着正做无辜状,摸着自己鼻子望天的淘淘,她一声清咳:“皇后娘娘,您这是,饿了吗?!”
成木木疯狂点头。
当然饿了,从早到晚的一口饭没给吃,一口水没给喝,她肚子早就饿瘪了,咕咕叫半天了,谁都没听见,谁都不给她拿点吃的,自然别人不给拿,那她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让淘淘给望风,她争取一下多拿点。
等一会儿,好有体力玩个通宵啊。
反正新婚,一切晨昏定省全免了,就连尚离的早朝都放了三天假呢。
成木木快速的将嘴巴里的大枣吐核,咽下去,这才在怀里一大堆的水果中摸出一个大苹果,吭哧一声,啃掉一大口肉,美滋滋的眯着眼睛嚼起来。
这宫里就这点还能让她稍稍回味一些,水果个顶个保甜。
咬一口,甜滋滋的水儿特别多,一口下去,都能甜进她的心里。
她眯着眼睛,吃的非常开心,好不容易填饱了自己饿了一天的肚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成木木直接将尚离扔在床上不管了,拉着淘淘去了隔壁房间,将脸上的胭脂水粉擦下去,再清清爽爽的洗个澡,湿漉漉的披散着头发,坐在地上,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多多手里的骰子晃悠着,郑重的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手中的银票压在地上画出来的赌注上。
赌博这玩意说起来,是会上头的。
赌钱赌赢了还好说,输了就想着再赢回来,结果越赌越输,最后只有可能输的裤衩都输没了。
而成木木开设的赌局说起来只是图个乐呵,并不是真的为了赢钱而赌博。
主要是他们这些在宫里的宫女太监见识太少,孤陋寡闻的,只听说过赌博这一项算是犯法的非法集资运动,却不知道,赌博也是会出老千的。
成木木是特意展示了一下自己曾经在坊间里偷学的手艺。
说来也怪,成木木身为女子,应该在家绣花背女戒,或者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她哪个都不通,这些歪门邪道她倒是一搭眼就学会了。
跟着大哥去上街,别人家的小姐都是美美的逛着成衣铺,逛着银楼,买胭脂买水粉,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她可倒好,上了街只看那个姑娘长得合她眼缘,或者是满街窜,还专门进什么赌坊,偷学老千技术。
曾经,她就在一家京都附近城镇新开的赌坊里,把人家背后老板输的找了七八个大汉要揍她,哭着喊着让她赶紧滚,甚至是还在门口竖了一块牌子,牌子上画的她的画像,惟妙惟肖的,禁止她和穷人进去。
虽然她是一品大员的千金女儿,平常也是男装示人,为人瞧着表面上十分豪爽大方,但并不代表,她不记仇啊。
输不起的老板还把她撵出来了,她当时是痛快的出来了,回身就找了护城队把人家赌坊给抄了,让他开赌坊,祸害人。
她可是正义的化身呢。
看着多多将骰子洗好,她顺手就接了过来,用骰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一直是高频率的晃悠着,然后,猛地往地上一拍,她一双眼睛含笑的看着围拢过来的宫女,太监:“来吧,猜猜,大还是小,猜错了,扣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