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对你那什么破藏宝图压根没兴趣。”胡桃桃道,“反正你会养着我。”
“噗。”玉天涯险些没喷出血来,“你这是什么道理。”
“就是要你负责的道理。”胡桃桃翻白眼道,又兴趣十足问说:“那那张假的藏宝图是你自己画的喽,你把藏宝地点画在哪了。”
“我也不太清楚,那是哥哥我从一张地图上随便剪下来的,好像是在大漠吧。”
“嘻嘻,你真是坏透了。”
玉天涯略微沉吟了会儿,忽的变得认真道:“小丫头,我现在郑重其事再跟你说一次,今天过后,你不要在跟着我,如果你不想再遇到今天这事。”
“我不要,你都对我做过那么过分的事了,你必须负责到底。”没想到胡桃桃却毫不犹豫,坚坚决决,“再说了,我长得这么漂亮,武功又不好,没你在身边说不定还更危险呢。”
没想到胡桃桃也是一个深有自知之明的人,最后还把理由道得头头是道,让人没得反驳。
玉天涯却沉吟不语。
她又神秘兮兮道:“坏蛋,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什么问题。”
她满心期待问道:“你当初让我跟着你,不会是因为看我不经人事,怕我受欺负,才让我跟着你,要保护我的吧。”
玉天涯一脸严肃,毫不客气,直截了当,说:“不,我那时是一时兴起,现在我极度后悔带了个沉重的包袱。”
“你才不用假装回答得这么认真呢,反正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跟定你了,嘻嘻。”
胡桃桃忽又问道:“坏蛋,哪里有没有你要找的那人。”
玉天涯道:“屋里有个叫做郭开洋的死人。”他目视前方,神色失望,可是不知为何,隐约间又似还夹有一丝轻松。
胡桃桃很想问明关系,却也依旧忌惮玉天涯之前的态度,所以暂时忍着没问。
······
按玉天涯安排,他要去湖州赴一场约会。所以他们骑着两匹马儿,一人一匹,朝着湖州方向出发。
胡桃桃骑的是一匹红毛马儿,这匹马儿价格不低,总共花了50两银子买下,是一匹普通的马儿,身板精神都比玉天涯那匹黑马瘦了一圈。
胡桃桃本有自己的盘算,比起一人一匹,她更想要两人一匹。可是玉天涯却以挤和她太重为由,拒绝了,又是把她给气了一通,尤其是说她重,那句话更是把她气得半死,她明明就轻得像只蝴蝶一样。
她是一个漂亮高贵的公主,就算要单独骑马,那也必须是一头美丽而健壮的马,才能配得上她。于是她一开始就索要玉天涯□□那匹黑马,玉天涯倒也大方的让她试骑,可是没想到的是,不仅玉天涯欺负她,就连一头畜生也欺负她,当她骑上马背的时候,却是怎么使唤,吆喝,那马儿始终都不愿动一下,好似没当她存在一般。
它那孤高的大眼珠子更似在对她说:“一个黄毛小丫头也想骑在本大爷身上?戚。”
那时可把她惹急了,骂了一通之后,挥起鞭子就是狠狠几鞭。马儿一声长嘶,高高仰起身子,胡桃桃一个抓不住,坐不劳,摔了个人仰马翻,四脚朝天。
她那受得了这气,起身连骂带踢,踢了马儿后脚一腿。
这马儿可是会廖蹶子的,而且马蹶子不仅不长眼,还特别硬,特别有力。
那黑马儿是一匹孤傲的马儿,胡桃桃受它气,它也受她气,忍无可忍,朝着胡桃桃就是一蹶子,这一蹶子快如疾风,又凶又狠。
幸好玉天涯及时拉开了她,否则躺上十天半个月估计是难免的了。
最后,她只好负着气,咒骂了那马儿一番,兴怏怏,气冲冲上了那屁温顺的红马儿,这红马儿身材瘦小,但倒也搭合得上她那娇小的身子,又这马儿一片赤红,反而更能映衬着她的娇媚。
又见玉天涯摸摸黑马头儿,道:“好马儿,你真是好马儿。”一副幸灾乐祸。而那马儿倒也神气十足,喷了一口气,还咧了咧嘴,似在发笑。
真是默契的一人一马。
真是气死胡桃桃了,也臭骂了他一番,策马加鞭先走了。
再说现在。
他们离目的地湖州城还有小段距离,路过一个叫做德禄城的地方,这地儿比洪名城还大点。
但是,在那第一眼的印象之中,眼中首先浮现“古古怪怪”一词。
那比洪名城少了近一半的水道上,只是偶尔有几只孤舟游过,孤孤单单。用于铺砌街道的石板,比洪名城的更为深黑,显得格外阴沉压抑。这里的主干道十分宽阔,摆着不少摊子,本该热热闹闹,人头涌动,实际却是人影稀疏,死气沉沉。就连那些叫卖东西的,那一声吆喝也是有气无力,力不从心。好不一个萧条景象。
胡桃桃和玉天涯两人都心下觉得奇怪,可是他们并没有在这久留的打算,况且时间已经傍晚,所以先去找了家客栈。
毕竟,胡桃桃是个活泼的,对什么事都充满好奇的可爱丫头,见着时间还尚早,所以租好客房之后,兴致盎然邀着玉天涯去街上逛逛。
玉天涯一口拒绝道:“不去。”
“为什么。”
玉天涯毫不留情道:“因为跟你们女人逛街,我的腿会断掉。”
“哼,你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我待会要是遇到歹人,我看你怎么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