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如同蚂蚁(2 / 2)

小兔脸开始结结巴巴,她不明白为什么童露总想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厮总认为解决制造问题的人比解决问题要好,更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解决那些只是预谋,并没有开始制造问题的“潜在麻烦人士”;

大概是小时候吃苦太多了?她不了解童露的幼年时光,只能从对方的只言片语内推断出:这是个从小长在福利院的孩子,没有饱饭吃,厌恶上学,小小年纪练得一身打架功夫且对人类的阴暗面了解得无比清楚。

或许这人小时候就总被欺负?又或许她天生是个喜欢烧蚂蚁的孩子?还是说她也曾经被当成过蚂蚁一般受人碾压?

阿茕不敢再想下去了,她腾出支手来捂住半边脸,花店前的一幕突然变得无比刺眼;受到搭档情绪的影响,她也有了某种替天行道的冲动:

如同这堆人现在对米莱的所作所为,他们在自己眼里,也不过和蚂蚁差不多的地位。

只是眼泪不会骗人:它越过主人那颗摇摆不定的心,诚实的落到窗台上,留下一个就连它主人也没有发现的水痕。

然它主人的搭档却发现了。

“你怎么了?”童露看到那滴水痕后,意识到了什么:“因为我的想法让你不高兴,所以你才哭了?”她将眼前人的下巴用两指捻住,再轻轻抬起:“你觉得我太残忍了么?”

迎接她的,是一张无辜且闪着泪光的脸:“我,我没哭啊?”

阿茕依旧不知道自己已经落下泪了,只是顺着某种不明冲动胡乱开口:“那个,那个你刚刚说的惩罚,我细想了一下,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堆人就是欠教育!你刚刚说的主意是招点蜜蜂过来是吧?我觉得可行,正好趁着现在风和日丽的……”

她越说,哭腔就越重,泪也流得越凶,最后终于积累到无法忽视的地步:“我,我,我觉得,只要是你想做的,嗯,不过分,不过分的,嗯,都可以!”

肺部的抽泣让她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知道盯着眼前人一个劲儿的掉金豆豆。

神明的语言不需要表达得太明显,因为解释神的语义是人类该做的事情。

童露眨眨眼,接着拉起阿茕的手,小心印上一个羽毛般轻巧的吻:“我知道了,让你像这样为难哭泣是我的不对,你不必太在意刚才的提议,那只是我偶尔魔怔而已。”

“记住,你是不愿意随便惩罚人类的,即使是那些渣滓也不愿意。”她以最虔诚的态度弯下腰来,让自己的神能看清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所以你才会哭。那些眼泪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我。”

“你觉得我或许有个悲惨的童年,所以你想要尽量补偿,只是我的愿望又和你的原则相违背;即使如此,你还是选择站在我这边。但你要记住,你永远是个喜爱所有人类的神明。”

“现在的感觉,用我们人类的话来解释就是‘共情’。”那已经算不上亲吻,只是单纯将手指贴上自己嘴唇的动作,童露做得却格外认真:“我的情绪感染了你,让你短时间内失去本心,那是不对的。”

“人类有事会被自己的感情所蒙蔽,那时,神的指引就尤为重要。”她贴过对方所有手指后,缓缓抬头,将那位终于止住哭泣的神用双臂圈起来:

“你不需要为我改变原则,神的纵容会让人类迷失本性,最终酿成大错。”

“我不是蚂蚁,也不会把别人当成蚂蚁。”童露抵住阿茕的额头,又蹭了蹭她鼻尖:“不过那堆人该教训的还是得教训,不用你出手,你知道的,我精通人类的所有手段。”

“至于教训到什么程度,就看接下来的发展了。”她一扬下巴,阿茕远远看到那眼镜男拿着关键道具往花店奔去;与此同时,东巷巷尾处,一个衬衫湿透的高大身影正朝同一个地点飞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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