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个时辰,轿子停下,杜子衿下了轿便见面前就是来福客栈。
一间很普通的客栈,甚至是有些简陋的,走进去,大堂里放着几张原木桌椅,老掌柜正站在柜台后面啪啪的打着算盘珠子,一个小二笑嘻嘻迎了过来。
“小姐快请进,您是吃饭还是住宿?”
元嬷嬷上前一步隔开了小二打量了一圈道“我们找人,赛阎王是在这住吗?”
小二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哦!你说那老头?在呢,在二楼,小的带您去。”
小二领着上了二楼,停在一间房门口“这就是那老头的客房,小的就先下去了,你有事就叫我。”
云嬷嬷轻敲了几下门,不一会房门打开,一个身着褴褛头发花白留着长白胡子却十分干净的老人站在门口细细的看了眼杜子衿,便转身回到房内。
“进来吧”
杜子衿和元嬷嬷对视一眼走了进去,房间有些简陋,灰色的布帘隔出个里间,应该是卧室,外间一张红漆方桌四个小圆木櫈,屋里烧着炭炉,房间里满是檀香,应该是紫檀楠木炭。
这种炭在京城也是少有的,无火无烟,还有淡淡的檀香,是炭中上品。
“小女杜子衿,听闻神医来到扬州,特来求医的。”杜子衿上前微微伏了伏身子道。
“嗯,我知道,坐过来我给你诊脉。”赛阎王捋了捋胡子,拿出脉枕放在桌上。
杜子衿有些讶异,她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甚至无望而归的准备,却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看来他真是如传说的一样性情古怪,而今天算是自己幸运正好碰到他心情好吗?
杜子衿让元嬷嬷帮她取下斗篷,坐到桌边,抬手放到脉枕上。
赛阎王闭着眼给她诊脉,微微皱着眉头,一会眉头皱的更厉害。
元嬷嬷见了心里更是紧张,又不敢开口问,只使劲的揉着手指,杜子衿心里也是挺紧张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差了,能让神医都为难了。
好不容易诊完脉,元嬷嬷立刻上前开口问“大夫,我家小姐身体怎么样?”
“不怎样,虚寒之症已有十多年,看姑娘年纪不大,因是从小便落下的病根,活到现在已是不易。”赛阎王摇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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