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爷!”王四娘双掌撑在脸蛋上,不可思议地惊叹。
“哎哟!士良兄弟,你们父子俩这可真是,可真是……!”肖媒婆摇了摇头,与希士皮一样,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士良老弟,你给我们解释解释,你们这一家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刻的王容章顾不得被沾湿的袖子,也顾不得端上一村之长的架子,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希士良父子俩。
如果说,刚才知晓勤玉兰的容貌变化,他的反应是惊奇大于激动,那么,此刻看到希士良父子的表现,他的激动无疑是大大超过了惊奇。
就连希士成和希士皮都热切地望着自己的哥哥和侄子。
男人嘛,不管是老的少的,都对力量有着一股迷之向往。
如果,他们也能拥有这样的大力,那……
只是想想而已,便让他们热血沸腾。
“哥,你就跟大伙儿说说呗。”看着希士良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希士皮忍不住催促。
希士良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向勤玉兰递了个眼神。
勤玉兰会意,转身走了出去。
本就疑狐的四人更是搞不清这夫妻俩的路数。
“颜儿,你跟婶子说说,你爸妈这是啥意思。”王四娘忍不住,低头小声地问希婉颜,边上的肖媒婆也悄悄地将耳朵凑近她们。
这些动作,希婉颜都看在眼里,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也不知道这后边得用多少个谎来圆他们今天这场戏。
“婶子,您就等着吧,很快就知道了。”虽然“真想”马上就要揭晓了,但她也不好提前透露剧情。
不到三分钟的功夫,勤玉兰又走回屋中,与出去时不同的是,此刻她手中多了几根光秃秃的藤条。
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也没人发问。
反正已经一脑门问号了,人家不说,他们干着急也没有,所以都静静地等待着希士良将谜底揭开。
看着勤玉兰已经站定,希士良环顾了一个众人的表情,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这件事情,我们本不想做得太过轰动,但是我媳妇这张脸和张氏昨天那一场闹,都让我们发现,之前把问题想得太过简单了。
“王大哥,您是一村之长,您的话在咱们村最有分量;王大娘,您这一张巧嘴,惯是能说会道,在咱村也是无人能比的;四娘,你是除了咱自家人之外,村中最了解我媳妇的人;二弟、三弟,你们都是我最亲的弟弟,所以今天把大家请来,给我们一家做个见证。”
说到这里,希士良从勤玉兰手中抽出一根几近干枯萎烂的藤条,手掌轻轻地前后抚摸着。
“我们一家人,除了颜儿之外,因为吃了这几株看着与番薯叶十分相似,实则大不一样的藤状植物,导致我们整整拉了一天两夜的肚子,那拉肚子的架势,是吃什么药都不管用的,当时的我们,都以为只能自认倒霉了”。
希士良顿了顿,看了看好似像在听书一样津津有味的几个人,抽了抽嘴,不过还是继续接着道。
“却没想到,拉完肚子之后,等待着我们的竟然是那么大的一份惊喜。这些惊喜,就是我媳妇这张脸和我们父子这一身大力。”
昨天商定的剧本,是将自家人身上的变化假中含真,真中渗假地向外人透露,反正到时候,若被人发现异样,他们可以将之解释为连带效应。
勤玉兰体制上的提升,如果自家人不主动提出,是不会有人关注的,因此,除了那张脸,她没啥会引起别人起疑的地方。
希士良除了一身大力之外的轻盈身形和希逸文那准得离谱的准头,都可以将归纳到一身大力的连带效应上。
希士良说完,拉着近旁的勤玉兰一块座下,又提起茶罐给自己倒上一碗茶水。
安静。
屋内除了希士良倒水的声音,别的什么响动也没有。
“大哥,你是说,你们是因为吃了那几株神奇的番薯叶,哦,不是,是那几株跟番薯藤长得很像的植物,才有这样的变化?”安静了大约一分钟,希士皮略显兴奋的声音响起。
老幺希士皮原本就是老希家中心眼最多的人,只不过,成家后被香氏管着,再加上后来父母相继离世,生活的现实慢慢磨平了往昔的棱角,才让他变成如今这般相对沉稳的模样。
但是,眼下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那沉寂已久的心似乎又渐渐复苏。
面对幺弟的疑问,希士良这次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还附赠了一字。
“嗯。”
“士良老弟,你没骗你老哥吧?”
“玉兰妹子,这可是真的?”
“诶,颜儿丫头,你爸说的是不是真的?”
“逸文小子,你们真的是因为拉肚子,不是!是因为吃了那藤状植物的叶子,才得到这一身大力?”
……
回过神来的众人,难言心中的震惊和激动,纷纷询问知晓事情经过的当事人和全程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