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一走出警局大门,便如同打了胜仗那般,蹦蹦跳跳地走在路上。江寻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如此欢快地模样,不知道是该表扬她的聪慧?还是表扬她的大胆?
作为同学,对于李成,多少有些了解。出了名的记仇,出了名的小肚鸡肠。如此这样算计李成,她就不担心李成事后报复?
其实,这个锦瑟还真想过。可是,她又无法放任刘柳与杨宁不管。她只好先将刘柳与杨宁,从警局捞出来,至于李成所谓的报复,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走出一小段路后,锦瑟察觉到有车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她停下来,看见是江寻后。她抬脚走过去,敲响车窗:“帅哥,你一路跟在我身后,是打算送我回家?”
江寻忍住想笑的冲动,找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我只是在散步而已。”
“开着车散步?”
江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嗯。开车散步。”
锦瑟耸耸肩,表示对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然后,继续走到前面十字路口,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回了学校。
江寻看着离开的出租车,拿出电话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询问到了李成父亲的号码。
江寻尽管年岁不大,可措词老练,既不失对于一位长辈的尊重,又将李成在校的所作所为表达。这自然免不了会伤及李父的面子,好在对于李成的日常行事作风有所了解,也不曾计较江寻直白。反而出于对儿子深深地失望而填充。
“李叔,我只是担心李成如此下去,会被学校开出学籍。这样一来,可就辜负了李叔一片苦心。”李成能进T大,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暗箱操作。
听见江寻如是说,李父更加不好反驳,只是说道:“贤侄费心了。”
“应该的。毕竟我爸与您是朋友。何况,李成是我同学,我自然也希望他好。只是。”
李父连忙说道:“贤侄不必担忧。李成我自会好好管教。”
江寻先礼后兵:“李成能听李叔的话自是最好的。如果他胆敢再冒犯我朋友,李叔届时可不要怪晚辈不顾及您与我父亲的交情了。”
“自然。自然。”
李成因为父亲的管教,收敛了一段时间。可是一向得瑟惯了李成,那里忍受的了如此寂寞。何况,对于锦瑟算计自己一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故而,在某天,他带着人将锦瑟拦在了小吃街的某条箱子内,他的怒火在轻薄与污秽的言行举止之间释放。
锦瑟冷冷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人,不知心底有无害怕,只是脸上依旧镇定如常。她以一种冷眼旁观的姿态听着李成的话语。
显然,锦瑟的无动于衷更加刺激了李成心底的怒火。他伸手,紧紧地掐住锦瑟的脸颊,目光凶狠:“敢耍我,就该想到今日的下场。”
锦瑟没有丝毫畏惧,吃力地问道:“什么下场?”
李成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脸颊,眉宇神情挑逗:“你说什么下场?”
锦瑟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抬起双手用力地推开李成:“我不懂你说的下场。我既然敢耍你,自然就不怕你。”
“不怕我?那你后退什么?”
“因为你太臭。”锦瑟的手慢慢绕到身后,从书包的外面隔间摸出前段时间买回来的防狼喷雾。
自从那日从警局回来之后,她一直都在担心李成对自己报复。准备这些,是为了以防万一。不曾想,当真派上了用场。
她从书包里面摸出来,对着几人的眼睛用力地喷过去。瞬间,惨叫声传来。她趁机摆脱他们,逃出了小巷。只是,当她站在医科大校门口时,发觉自己微微颤抖的双腿,才知道自己刚才是有多害怕。以至于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锦瑟蹲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泪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