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能来不及在十二点前写完三千,我现在才写了两千,就当搞一搞防盗章吧,我随便复制了一稿未修改的其中一段,正式稿可能根本不会有这段内容哈,不要当真,我就先凑个字数发上来,一会儿我写完会把这点内容替换掉的,字数应该不会差太多,所以价格应该也是一样的】
东无笙想起来了,白凤年当时确实每天戴着这样一对红宝石耳饰,他说是他妻子送给他的礼物,看他很爱惜的样子,“好像没什么印象。”
白灼皱了皱眉,“那我父亲的传音灵器里怎么会有你的标记?”
“是吗?”东无笙扯出一点微笑,“可能是从前经商的时候打过交道吧,六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记不清楚。”
56
“……”
白灼沉默了一瞬,指点了一下桌上的耳饰,“我父亲生前一直都在用这对耳饰,但等它到我手上的时候,里面已经只剩下了你的标记,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
东无笙耸了耸肩,“不太清楚,可能欠他钱了吧。”
白灼:“……”
白灼往后一倒,放弃了,“好吧,那我没什么事了。”
“那就后会有期了。”
东无笙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理了理衣袍,走了出去。
回到住处,斑在自己房间里打坐修炼,东无笙去看了一眼,没有惊动他,自己悄悄回了房间。
东无笙往床上一躺,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一沾枕头倦意就蜂拥上来,几乎是转瞬间,东无笙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宿的梦,梦里全是白凤年那张温和又带着愧疚的笑脸。
醒来对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
东无笙都已经数不清上一次做梦是多少年前了,那个时候她年纪还小,太年轻,心肠不够硬,每次办完事她都要连做好几宿的噩梦。
后来年岁渐长,就几乎不做梦了。
东无笙在脑海里把和白凤年相处的那段时光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
这算是她的一个种族天赋吧,她不会遗忘,只要她想,她能回忆起过去任何一个瞬间的所有画面声音气味以及感觉。
不过她很少主动去回忆过去的东西,就算有时候回忆自己涌上来了她也会控制自己不要多想。
活得太久了,一旦开始回忆就容易停不下来。
回忆完,她坐起来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其实她和白凤年真的没有太多的交集。
相处时间不长,勉强算个普通朋友吧。
只是白凤年那家伙总是对她有一些愧疚。
你不欠我的,白凤年。
东无笙这样想着。
我也不欠你。
--
几天后的清晨,东无笙一开门就看见林魏颖站在门外,嘴唇微微发紫,似乎是等了很久。东无笙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笑,“林姑娘找我有事?”
林魏颖盯着东无笙看了一会儿,一双乌黑的眼睛在气候偏寒的虎妖族领地仿佛也结上了寒霜,“罗刹女,你去替白灼吧。”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
“罗刹女!”林魏颖猛地拔高了声调,嘴唇微微发颤,“你才是顾长庚的目标!该是你替白灼去死!”
“……”
东无笙收了笑,看着林魏颖,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而像是在看一块石头,“……凭什么。”
“你本来就该死!”
林魏颖扬手要去抓东无笙的衣领,半路让东无笙截住了手腕。
“林姑娘,”东无笙掐着她的手腕往后压,笑容有点冷,“既然来了虎妖族做卧底,就好好履行你的职责,要是你想叛变,就去找白灼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不要把自己搞得这么难看。”
林魏颖甩开东无笙的手,手指着东无笙,情绪激动,“凭什么不是你去?你杀了那么多人,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白灼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替你去送死!”
东无笙倚着门框,微微偏开视线,“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他自己非要去,我难道还敢绑了他不让他去?”
“罗刹女,我求求你了,”林魏颖忽然变了态度,她抓住东无笙的手,低下头乞求道:“算我求你了,顾长庚更想要你,只要你去了,他就不会对白灼下手了,算我求你了,你去替他吧,他斗不过顾长庚的,只有你能救他了,我求求你,去替他吧……”
东无笙听见自己牙关微微战栗的声音,她一把甩开林魏颖,倒退进屋里,重重甩上门。
林魏颖扑过来想抢进屋的身影在门缝间一闪而逝,拍门声紧接着传来,砰砰砰,砰砰砰,一刻不停。
伴随着的还有林魏颖变了调的声音,时而哀求,时而怒骂。
东无笙在门后靠着墙站了一会儿,扭头从另一边的窗户跳了出去。
--
终于结束了让人烦躁的长老会议,白灼沉着脸从举行会议的礼堂里出来,甩开其他人,自己一个人径直走到僻静的桃花溪附近。
他走到溪边最大的那棵桃树下,做了几个深呼吸,还是难以平复心绪,于是一拳砸在身旁树干上。
虽然他已经收着力道了,但怒气之下还是没有控制好力气,桃树吱呀一声,倒了。
桃树栽进溪水里,让溪中一块突出的岩石抵住了,没有直接砸在水面上,可白灼却听见噗通一声,分明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
白灼扭头看去,就见东无笙从水里站起来。
东无笙站起来,稍稍抬起手肘,一线水珠从肘部往下坠。
东无笙看了看袖子上滴下来的水,又抬头看了看溪边的白灼,有些恼怒地扯出一个微笑,“你在干什么,白大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