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中年妇女抱着一件啤酒走到了白冰他们这一桌,说道:“你们的啤酒,需要打开吗?”
“阿姨给我们全部打开吧。”白冰没有丝毫的考虑对着那中年妇女说道。
“大哥,你这是在买醉的节奏呀!”欧阳俊一点惊讶的看着白冰。
“怎么不可以呀?好像宪法里没有那一条规定我白冰不能喝酒吧?”白冰拿起自己刚刚倒满酒的酒杯一饮而尽。
“可以,世上就没有你白大少不能干的事。来吧,我陪你。”欧阳俊拿起酒瓶给白冰面前的空酒杯倒满,然后举起你一个装满酒的酒杯和白冰碰杯。
“好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放下空酒杯的白冰指着欧阳俊说道。
“那好兄弟现在能说说你的事情了吧?”同样放下空酒杯的欧阳俊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啦。”说着白冰又将满满一杯酒喝下。
“你缓点喝,一会儿菜都还没来你就醉了。”
“其实我也不想瞒你。”白冰接着说道:“我家那些事你也都知道。”
“又和你妈吵架啦。”欧阳俊大概猜出白冰为什么事而烦恼了。
白冰点了点头说道:“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就在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我们家的那个老巫婆(老巫婆是白冰对自己母亲张兰的称呼)不知道抽哪根筋也回来了。”
这时白冰的情绪变得点激动起来:“你说她回来就回来吧,其实我也没什么的。可她在我一进家门就将我训斥一顿,最后你知道吗,她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呀?”当时又不在场的欧阳俊明显不知道白冰他妈对他说了什么,就算才也猜不出来呀!
“她要将我送出国过去。”此时白冰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了。而这时正好刚才抱酒来的哪位阿姨端着欧阳俊他们这一桌的烤串走了过来。因此白冰的情绪才压了一些下来。
“也许她这是为你好呢。”欧阳俊安慰道。
“好个屁,她知道我要什么吗?就替我安排好了。”白冰抱怨道:“这些年她就知道她的公司和她的那些钱,对我一点也不关心。而且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她总是要我什么事都听她的,只要一点做的不符合她的意思,她便会对我严厉的斥责。我不奢求她能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爱,但至少也要让我感受到一点她的母爱吧,而不是向她对她员工那样对我。”
说道这时白冰哽咽了,他已不是第一次在欧阳俊面前因倾诉而哭了,如果现在有其他熟悉白冰的人在的话,他们看到白冰此时的样子一定会感到惊讶的。因为白冰从来没有在除了欧阳俊以外的人面前表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他总是在人前装作出一副乐无忧的样子,好像他永远也不会有烦恼似的,以至于同寝的其他人都对他是羡慕不已(除欧阳俊之外)。
而欧阳俊也是在一次意外中知道白冰另一面的,那是他们上高一下学期刚考完期中考试的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白冰本来约了欧阳俊一起去滑冰的,但欧阳俊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等了半个多小时,白冰他还没来,于是欧阳俊他就去白冰家看看他到底在干嘛?(因为约定的地点离白冰家比较近,所以欧阳俊才去的。)他走到白冰家门口刚要去安门铃,这时白冰突然就开门而出,见白冰出来了欧阳俊本想着上去揍他一顿解解气的,可刚一上去用手将白冰的头夹在自己的怀中时,他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从屋里传来一个女人怒吼的声音:“你走了,就不要回来。”
白冰本来是有还击的,但他的头现在正被欧阳俊死死地夹在胸前,于是他努力从欧阳俊的手中挣脱开,便头也不回气冲冲的走了。欧阳俊见事情不对就跟了上去想一探究竟,可一下午白冰都没怎么说几句话而且一副忧伤的样子,这让欧阳俊感到非常的意外和惊讶,因为他从没看过白冰这个样子。
当夜幕降临时欧阳俊见白冰没有一点要回家的意思,于是就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家。这一夜白冰尘封已久不为人知的的心事彻底崩溃了,他必须要找人倾诉,否责他会疯掉的。
就在这一晚欧阳俊知道白冰的另一面了,这是白冰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同时这也是白冰第一次在欧阳俊面前哭泣。从这以后每当白冰遇到什么烦心事或和自己母亲俩吵架了,他都会找欧阳俊诉说,而聆听白冰的倾诉欧阳俊也渐渐的当成了一种习惯。
欧阳俊将一张纸巾递到白冰面前,并用手拍着他的背说道:“也许你母亲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好,但你们毕竟是母子呀,你们有什么问题当面说出来不就好了,俗话说得好:血浓于水嘛。”
“我和她一点都不像母子,我在她眼中就是她的一个员工吧。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有的责任。我现在看到她都烦,更别说和她两个谈心了。”白冰用纸巾拭干眼角的泪水接着,看着欧阳俊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大你知道我为是么一直愿意去你家蹭吃蹭喝吗?”
欧阳俊摇摇看着白冰等待着他的回答。
“每次去你家,我都感到是一件无比的快乐的事。因为我在那能找到家的温暖,每当看到你和阿姨俩拌嘴说笑时,我就特希望我也有这样的一个母亲,我不需要她多有钱多有权,我只希望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像其她母亲一样,我不开心时哄我开心,我开心时能和我分享开心,回家时能看到那充满爱意的笑脸,可能我们偶尔也会因意见不同而产生分歧,但那只是生活中的一些调味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