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在偷看吧!”少年突然冒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孩吓了一跳,慌忙道:“没,我没偷看!”
少年笑了笑又问道:“没偷看那你慌什么?”
女孩又急又气“我,我哪有慌,我说没偷看就没偷看!”
少年她抵赖的样子着实好玩,便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便说:“唉,还以为是遇到了知己,正想当着她的面表演下我刚练的术技呢!”他说完,便转头要走,又嘀咕了一句:“看来以后要找别处修炼了!”
女孩前句听完便神态着急了起来,看他真的准备走了,再也不来了,便立马脱口而出:“那术技是你突然变出来的那把剑吗?”
少年转头一脸惊讶:“你不知道术技是什么?”
女孩摇了摇头,没了刚才抵赖时的蛮横,细声道:“爹娘说那是城里的东西,我没有进过城。”
少年看她真是对术修所知甚少,便伸出手掌一把青色长剑立马凝现了出来,女孩睁大了眼睛,她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少年也被那纯真的样子所吸引,得意的说道:“这是术器,是术修最重要的东西。”
女孩目不转睛,盯着那把青剑,少年突然退后几步,轻盈的跃起,剑身青芒更盛,虚影剑气将树梢红花扫落了下来,少年一边挥舞,一边说着:“这就是术技,这招叫催花啼!”
“真的太美了!”女孩双手捧着花絮随后向上抛洒开来,她在红花缤纷里配合着少年的招式开心的跳跃着,少年看着她,她如同花中的精灵,那么的纯粹。
两人都没意识到,花瓣已停止了飘落,女孩任开怀笑意,直到她发现了男孩的目光,就像她初次看到术器的凝现一样,不,这比那更令人怦然心动。
“我叫白子涵,你叫什么?”
女孩低下头去,不知是花染红了她的脸颊,还是她将这落花映照的绯红。
“我叫周忆晴”女孩突然抬起头又说道:“你明天真的不来了吗?”
白子涵笑了笑忍不住将她头上的花絮摘了下来,指着以前练剑的地方说道:“那儿我是不会去了,但这红花树下我还是会来,但你要答应我,下次再看要离我近些好吗?”
女孩再次面露欢喜,点了点头。至此以后朝夕之间,红花纷落,男的剑舞英姿,女的细语柔长。
“子涵你说那些术技都这么漂亮吗?”
两人依靠在红花树下,白子涵听她的天真幻想,只好符合着说:“等我以后成了术修强者一定会让你看更多好看的术技!”
周忆晴突然将他的胳膊紧紧抱住,闭眼摇了摇头:“不要,我只要看你的催花啼就够了!”
白子涵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术修的生命太长太长,只要有你什么都好!”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忆晴,跟我到城内去吧!”
她仿佛睡着般与他相依在红花里,她知道此生已定,他知道她已默许。
——
“混账东西!你居然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进入玄清宗的机会!你知不知道倘若你真的争取到玄清弟子的身份,这足以令我白家与那长阳和项家相持对等!”白石洲指着白子涵大声骂道,但后者却任然不为所动。
这时一个白府家丁跑了过来,走到白石洲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白石洲的态度也因这几句话发生了转变,而这一切头朝地面的白子涵并未留意,他此时满脑子都是将她接入府中。
白石洲叹息了一声,随后说道:“子涵我儿啊!有如此天赋,却浪费在一个情字上!罢了,爹答应你把她带回来了。”
白子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固执的父亲居然答应了,此时欣喜若狂的他,父亲为什么突然答应他不会在意,他只知道他终于可以将她接到自己身边了,这就够了。
“你可以将她接回来,但有一个条件,这是玄清宗暂时赐予的术技,为父要你将它背完,既然你不能成为玄清宗的弟子,那就为我白家习得一门术技也是好的!记住,除非你背完,不然不许见她。”说罢,白石洲递给白子涵一卷术技,负手而去。
白子涵手握玄清术技后,便彻夜未睡,专注攻读领悟,这刚好也是一卷剑法术技,一定要让忆晴看看,白子涵这样想着。
后者修术天才的名头岂是浪得虚名,仅一日一夜术技要领便铭记于心,他迫不及待的要将她接回来,已经一天不见,却是如此煎熬。
“你们听说了吗?”
“不就是昨日下午,项家与长阳家为争夺区域管理在红花林大打出手了吗!”
“是啊!听说项家老爷子都出动了。”
……
早市内仿佛都在谈论,昨日下午的事情。
白子涵脚步愈加急促,他手里正握着背了一天一夜的术技,那是要给忆晴看的术技,他急促的步伐令他忘记了呼吸。
“听说还有一个丫头在那傻傻的观看,可怜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殃及了。”
“就一农家丫头,两家给了她父母一些金币便也不在说什么了!”
……
周遭的声音任然无法停止下来,这促使他更加用力的逃到外面,那是有她在的地方,她一定在——
“我叫周忆晴”
“你明天真的不来了吗”
“但你要答应我,下次再看要离我近些好吗?”
……
红花依旧飘落,那棵树下的人儿却已红花覆盖。
“是你在偷看吧!”
“没,我没偷看!”
“没偷看那你慌什么?”
“我说没偷看就没偷看!”
……
晨露掺杂着泪水,不远处的地面撕裂着一条长痕,同样撕裂了一个一生相守的承诺。她从未如此的惨白,如同春天的料峭,如此美丽,却如此寒冷,我失去了她,她带走了我所有的温存。
——
“从那时起,我每天活着就是凭借着对你们的仇恨!项天,长阳杰,你们能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说完,白子涵突然退后几步,轻盈的跃起,剑身青芒更盛,虚影剑气呜咽作响,仿佛催花啼落,白子涵以血祭剑,完成最后一招落势,那一招犹如红花再次零落飘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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